[身在鸦水寺的忘忧老人望着山脚下,目光中透着深邃的智慧,轻声感慨道:一切有为法,尽是因缘合和,缘起时起,缘尽还无,不外如是。]
司空长风脑袋微微歪着,一只手不停地挠着后脑勺,脸上满是困惑与无奈:“读书少的我听不懂啊!就不能说点能听的懂的话吗?我这脑袋都快想破啦!”
无禅双手合十,庄重的脸上竟露出一丝调皮的神情,小声嘀咕道:“我也听不懂,这就是高僧的逼格嘛,师父他老人家一直都这么有范儿,这逼格可不能掉。不然怎么显得他高深莫测呢!”
忘忧老人看向无禅,目光温和却又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轻声说道:“无禅啊,是你念的经太少了。佛法这东西,就如同涓涓细流,念得多了,自然会在你心中汇聚成智慧的海洋,到时候自然而然就懂了。虽然你的慧根不如叶安世那孩子灵透,但是也并不差。所以啊,从今日起,你的功课要给我加倍。好好用心去修习,定能有所领悟。”
无禅:“……”师父啊,他还小,需要一个快乐的童年,功课不是应该减少吗?
[明德八年春末,魔教教主叶鼎之战死于姑苏城外,七名江湖人士联合完成了这场狙杀。
叶鼎之身死后,魔教前教主之长女不知所踪,幼女自绝于囚室内。魔教众徒群龙无首,魔教东征落下帷幕。南北战场,琅琊王萧若风与柱国将军雷梦杀分别大捷。除此二人,其师兄弟皆归隐江湖。]
苏昌河轻笑一声:“狙杀叶鼎之,这个功劳就被我们七个人分了。这是谁记录的,很好的春秋笔法吗?”
姬若风神色严肃,眼神中透着坚定,微微扬起下巴说道:“反正不会是我,我是不会这样写的。我百晓堂的情报只有真实,没有虚假。我们讲究的就是一个实事求是,绝不会用这种春秋笔法来歪曲事实。”
玥卿气得满脸通红,双手紧紧握拳,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焰:“姐姐不知所踪,她不是跟着百里东君的吗?这也叫不知所踪。幼女自囚于室,我怎么可能会自杀。没有了叶鼎之的天外天,棋宣和雨寂不可能会杀我,只会放了我。这是赤裸裸的污蔑,我才不会选择最窝囊的方式,自杀自己。到底是谁在背后乱写,给我扣上这样的帽子!”
白发仙低头,语气恭敬却又坚定地说道:“两位小姐永远都是小姐,我和雨寂是绝不会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
紫衣侯在一旁也连忙附和:“是啊,这都是谁记录的,胡说八道来的。这不是故意挑起我们之间的矛盾吗?简直是不怀好意。”
姬若风听了,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冷笑一声说道:“喜欢春秋笔法的只有朝廷史官啊!他们才会如此的不要脸。为了迎合某些人的心意,不惜歪曲事实,颠倒黑白。”
话音刚落,角落里传来一阵轻微的咳嗽声,朝廷史官们面面相觑,一个个涨红了脸,却又敢怒不敢言,只能默默地承受着。其实他们也挺难的,总不能一五一十的记录吧!
[明德八年夏初,琅琊王举证当年定远将军谋逆案存疑,为其翻案,震惊朝堂。民间哀恸定远将军之冤,亦爱戴琅琊王之善。官民鱼水一心,北离王朝自此迎来海清河晏的盛世。]
萧若风看向叶鼎之,郑重的说道:“叶鼎之,水镜中的我答应你的事,终究是做到了,就是有点太晚了。”
叶鼎之:“谢谢,我父亲的罪名洗脱了就好,这样以后后人提起他,也知道他不是通敌叛国之人。”
太安帝看着眼前的一幕,不禁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这是只知琅琊王而不知明德帝啊,风儿的下场,他已经能看见了。在这复杂的朝堂与宫廷斗争中,风儿的才能与威望会成为他未来的隐患。
景玉王嘴角微微上翘,脸上洋溢着一丝得意的神情。父皇看见了吧,他做的皇帝也不差,不是只有若风能做,而北离在他的治下迎来了海清河晏的盛世。
萧若风一脸真诚的看着景玉王:“兄长,我就知道你会是一个明君,能将北离带入盛世。”
景玉王闻言,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弟弟,这也是因为有你从旁辅助啊!是我们兄弟齐心协力的结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