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连山的山脚下弥漫着一股剑拔弩张的紧张氛围,魔教与北离武林两方势力严阵以待,形成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对峙。
北离武林一方,众人神情激昂,义愤填膺。
为首之人向前跨出一步,大声喝道:魔教教主已死,把他的儿子交出来!
白发仙站在魔教阵营前,听到这话,不屑地哼了一声:口出狂言!]
玥风城一脸果然不出所料的表情:“叶鼎之已死,他的儿子就要遭殃了。叶鼎之成全了他想要的人的平安,可他的儿子可就要受苦喽。这世间的事,就是这么不公平,他拼尽全力换来的,未必能如他所愿。”
无法双手抱胸,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接口道:“他的儿子会受苦那也是叶鼎之自己做出的选择,若不是他自己的自以为是,他的孩子也不会面临这样的境地。叶鼎之若是死后看见北离武林众人这样欺负叶安世,会不会气的从地底下爬起来大开杀戒,把那些人都杀得片甲不留。”
叶鼎之翻了白眼,一脸的无语:“你想的倒是挺美的,可是他不是杀人狂徒,他只会找他的仇人报仇。”
易文君眉头紧锁,眼神中满是焦虑:“群情激奋,东君能护得住安世吗?北离武林的人,一个个都如狼似虎,东君他……”
洛青阳安慰道:“师妹,他的实力足够强,北离武林再有不满,也不会得罪他的。这个孩子,百里东君还是护的下来的。”
司空长风双手叉腰,气呼呼地说道:“稚子无辜啊!叶鼎之怎么就放心的去死了,留下这么小的孩子在这世间受苦。他这一死倒是轻松,可孩子该怎么办。”
姬若风眼神深邃:“叶鼎之不死,这场纷争就永远不会停止,而百里东君为了护他,必然会与北离武林为敌,到时候,百里东君他可就真成了北离的叛徒了。”
司空长风听了,把头一扬:“那叶鼎之还是死了好,东君既然答应了护着叶安世,那他就一定会做到,哪怕与整个北离武林为敌,他也在所不惜。”
[就在这时,赶来的百里东君将手中的尽铅华从天而降插在了北离与天外天两方的中间。紧接着,他整个人翩然落下,如一片轻盈的落叶,稳稳地站在刀上。
紫衣侯看到百里东君,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百里东君。
百里东君目光冷峻,扫视了一圈众人,大声说道:此刀不拔,魔教众人不得下山,北离众人不得上山。若有人不服,便与我试刀。
北离的武林中人顿时炸开了锅,窃窃私语声此起彼伏。
其中一人满脸不服地说道:胜了叶鼎之便可以如此目中无人了吗?
另一个武林中人撇了撇嘴,回道:没错,胜了叶鼎之就是可以这么目中无人。不然,你也可以大声点试试。]
雷梦杀满脸兴奋地说道:“哇,东君这出场霸气啊!此刀不拔,魔教众人不得下山,北离众人不得上山。若有人不服,便与我试刀。这话说得掷地有声,这是向众人挑战啊,不服的尽管可以试试。”
李长生微微仰起头,脸上露出一丝得意之色,慢悠悠地说道:“有我的几分风范,不愧是我的徒弟。想当年我行走江湖,那也是威风八面,如今他终于也有了高手的气质了,没给我这个师父丢脸。”
雨生魔在一旁听了,不屑地撇了撇嘴,冷哼一声道:“自恋,明明人家的风范是来自儒仙的言传身教,又不是你这个半路师父。百里东君跟他学了不少为人处世的道理和侠义之道,你这半路冒出来的师父,可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李长生听了,眼睛一瞪:“我说是就是,他现在就是我的这一众徒弟中的最强者了。我李长生教出来的徒弟,岂会是泛泛之辈,就算有儒仙的影响,那也少不了我的功劳。”
叶鼎之的目光紧紧地盯着水镜中披着头发的百里东君,东君,你的披发是为他披的吗?
想到这里,他的脑海中不禁浮现出百里东君以往那明媚的模样,如同春日里的阳光,温暖而灿烂。
可如今,看着水镜中他那清冷的模样,仿佛一轮清冷的月光,散发着淡淡的疏离。只怕他也没想到,他的这一离去,会让你从明媚的小太阳变成清冷的月光吧!
[说完,百里东君的目光便看向了白发仙身旁的小孩。
见到叶安世,百里东君心中一软,轻声问道:这是云哥的孩子吗?
叶安世看着百里东君,用稚嫩却又坚定的声音说道:我叫叶安世,请问我的父亲是真的死了吗?
听见这个问题,百里东君的心中一阵刺痛,他没有立刻回答,而是陷入了沉思。
片刻后,他抬起头,朝着白发仙说道:白发仙,你随我来。
白发仙微微点了点头,他看了一眼身旁的叶安世,将他交给了紫衣侯。]
百里成风长叹一声:“只怕东君也没想到他见到云儿的孩子是在这样的境况下。那孩子眼神里透着懵懂与无助,想的却是自己的父亲到底是真的死了吗?这本该是父子相认、共享天伦的时刻,却成了这般模样,造化弄人啊!”
温珞玉轻轻拉了拉百里成风的衣袖,眼中闪烁着心疼的光芒:“东君肯定很伤心。他练武,为的就是可以守护自己想守护的人。他心中有着坚定的信念,以为凭借自己的努力,能让身边的人都平平安安。可到头来,云儿走了,他还是没有守护住。他该有多自责,多痛苦啊!”
百里成风轻轻拍了拍温珞玉的手,安慰道:“东君向来坚强,他不会轻易被打倒的。”
百里洛陈:“你们要相信东君,相信他已经学会了离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