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仙目光复杂地看着百里东君:我不信北离的人,但我相信你。这十二年的时间,有你悉心教导,我相信我们少宗主不会辜负我们的期望的。
百里东君微微摇头,神色中带着一丝谦逊:我没有资格给他传业,他有更好的老师。
白发仙眼中闪过一丝好奇,追问道:是谁?
百里东君的目光望向远方,缓缓说道:也是故人。]
雷梦杀满脸不解的摇了摇头:“我知道,谦虚是美德,但过分的谦虚可就成了自卑了。东君他已然站在了巅峰,传业授道对他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收一个徒弟,何尝不是一件轻而易举之事?
更何况,他的身后还有我那聪慧过人的女儿寒衣,以及武艺高强的司空长风,即便东君不想亲自传业,他们二人也可代为传授。怎么就沦落到要给安世找一个老师?”
司空长风轻轻摇头,神色中带着几分凝重:“不可,雷梦杀,你可知传业之道,非同小可?它不仅仅是形式上的收徒,更是心灵的引导与责任的传承。
尤其是叶安世,你知道他心中有没有仇恨的种子?为他寻觅一位能够正确引导,避免他被仇恨蒙蔽双眼,再次掀起东征的师父,那可是至关重要。而我,司空长风,自知能力有限,恐怕难以担此重任。东君这个师父做不了,我也同样做不来。”
李长生微微一笑,满脸的赞许:“司空长风,你的分析颇为透彻。叶安世这个徒弟,确实非东君所能胜任。东君一生随性而行,追求的是那逍遥自在之道。若叶安世心中无恨,或许还能与东君的武学之道相契合,成为其弟子。但如今,他心中的那颗种子,才是关键所在。若北离再次遭遇如此劫难,东君他是不会出手相救了。”
雷梦杀闻言,脸上露出惊讶之色:“师父,不会吧?北离同样是东君的家园,叶鼎之虽因北离而死,但那也是他自行了断,与北离的百姓又有何干?”
李长生轻轻叹了口气,目光深邃:“雷二,你何时才能明白?待到那时,年轻的一代已然崛起,他们才是未来的希望。东君这样的老一辈,又怎能一直站在前台?年轻一代的纷争,自然应由他们自己去解决,不能一直依赖老一辈的力量。”
柳月闻言,忍不住打趣道:“师父,十二年对于你来说,不过弹指一挥间,你又怎会老去?”
李长生哈哈一笑:“你呀,还以为自己能像我一样,青春永驻,返老还童?到那时,你恐怕也已成了一块老骨头咯!”
柳月顿时花容失色:“老骨头?那可不行!我一定要保持我的花容月貌,绝不能让自己容颜衰老。”
墨晓黑在一旁打趣道:“那你可得好好找找,看有没有什么法子能保住你的容颜。”
柳月瞪了墨晓黑一眼,嘴角却忍不住勾起一抹笑意:“那是自然,我才不想看到自己变成那副模样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