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鼎之将目光转向忘忧老人,满脸的警惕:前辈下山也是来拦我的吗?
无禅一听,立刻嘟起嘴,不高兴地说道:才不是呢,叶大哥这么说师父,我可就要生气了。你的草庐坏了,师父和我下来给你修呢!干了一天的活,饿都饿死了。]
无禅双手叉腰,眼睛瞪得溜圆,腮帮子也鼓得老高,扯着嗓子大声喊道:“师父,你让我饿了一天啊,你要赔我损失。”
忘忧老人微微眯起眼睛,嘴角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无禅啊,那是水镜中的你饿了一天,可你没有这样啊!”
无禅一听,急得直跺脚,小脸涨得通红,像熟透的苹果,挥舞着小手嚷道:“那我不管啊,水镜中的我也是我啊,所以师父要赔我糖葫芦,这样才能弥补我饿了的肚子。”
忘忧老人轻轻摇了摇头,双手背在身后,一本正经地说道:“饿了肚子不是应该多吃饭吗?而且你刚刚还说过要长得高,那你少吃糖葫芦才是正道。”
无禅眼睛滴溜溜一转,脑袋里瞬间冒出个小主意,他挺直了小胸脯,理直气壮地说道:“在我决定长高之前,我要吃最后的糖葫芦。然后再多吃饭长高高。”
忘忧老人:“……”
[忘忧老人缓缓走到叶鼎之的面前,目光温和而深邃,轻声问道:想清楚了吗?或许继续南行。
叶鼎之看着忘忧老人师徒帮他修得差不多的草庐,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这座草庐,承载着他太多的回忆和情感。他微微摇了摇头:不必了,路走到这里,挺好的。
忘忧老人微微点头,眼中流露出一丝欣慰,却又带着一丝遗憾:就是没有来得及在你回来之前把屋盖好。我要同你说的话,还是和当年一样。寒山下,始终有你一间草庐。
叶鼎之闻言,深深地看了忘忧老人一眼:多谢。
说罢,叶鼎之走进了自己的小屋。那背影,在夕阳的余晖下显得有些孤独。]
想起水镜中的忘忧老人对叶鼎之的帮助,雨生魔目光温柔又感激地看向忘忧老人:“忘忧,谢谢你对我徒儿的照顾。”
忘忧老人摇了摇头,微笑着说道:“雨生魔,你不用谢的。水镜中的我和叶少侠有缘,我们是同行者,他也陪着我走了一段路。”
雨生魔:“不管怎么说,还是要谢谢你,若不是你,我的徒儿从一开始可能就没了。”
李长生笑着打趣道:“雨生魔,终于不叫忘忧老秃驴了,之前还嫌弃自己的徒孙做和尚呢!”
雨生魔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真诚地说道:“李长生,一码归一码。安世还那么小就要与青灯古佛相伴,我自然心疼我的徒孙。可忘忧对我徒儿的帮助也是实在的,所以以后不叫他老秃驴了,感恩的心我还是有的。”
李长生笑着点了点头:“是极,你雨生魔是有一颗感恩的心。”
叶鼎之看向忘忧老人,目光中满是诚挚,双手抱拳,郑重的说道:“忘忧前辈,谢谢你。”
忘忧老人双手合十,微微点头,嘴角泛起一抹温和的笑意:“叶少侠,水镜中的你我也是有缘,才能同行一段路程的,不必言谢。”
[无禅看着叶鼎之的背影,歪着头,满脸疑惑地问道:师父,你们又在打什么玄机啊?
忘忧老人微微一笑,目光望向了小屋,缓缓说道:因果呀,缘起必有因,有因则有果,兜了一大圈,终归逃不出这个因果。
无禅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又问道:那什么是因?
忘忧老人轻轻拍了拍无禅的肩膀,指着眼前的草庐说道:这间草庐啊!它就是一切的起点,也是因果的纽带。]
无禅仰起头看向了忘忧老人,满脸的疑惑:“师父,我是不是特别笨呀?为什么你们说的那些玄机,我怎么听都听不明白呢?”
忘忧老人微笑着,眼神里满是慈爱的抚摸着无禅的头:“无禅呀,我的乖徒儿,你一点都不笨呢!这世间之事,皆有因果。缘起之时,必有因在。有因之后,则必有果生。就好像一圈圈的涟漪,兜兜转转一大圈,终究是逃不出这因果的束缚。叶少侠种下的因,那自然得由他自己去解开这个果,无论是师父我,还是你,都无法帮到他呀!”
无禅挠了挠头:“师父,我还是不太懂呀,这因果听起来好复杂哟。”
忘忧老人微微一笑:“无禅,等你大了,你就会知道了。”
雷梦杀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的说道:“忘忧前辈说要叶鼎之自己去解因果,所以这也是他知道有人来杀叶鼎之,但他也没有出面相助他。不能出面帮助他,他就帮助叶鼎之修好这座茅草屋。”
萧若风:“种什么因得什么果,因果循环不外如是。人生在世,每个人的选择都如同在因果的棋盘上落下一子,而这每一子都将引发一系列的连锁反应。叶鼎之今日所面临的困境,正是他往昔种下的因所结出的果。忘忧前辈让他自行面对,实则是让他在这因果的洪流中学会自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