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梵音寺内,一片肃穆宁静被骤然打破。住持与几位贸然闯寺之人呈对峙之态,气氛紧绷得仿佛一根即将断裂的弦。
就在这时,王人孙脚步踉跄地出现了,不耐烦的说道:太吵了,太吵了!今儿个大梵音寺是怎的了,怎么涌来这么多人?他们到底都是来干什么的,统统都给我轰出去,轰出去!
然而,闯寺之人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依旧稳稳地站在原地。王人孙见状,脚步踉跄的来到一个手持戒刀的和尚旁边,一把抢过他手中的戒刀。
王人孙手握住刀的刹那,他原本迷离涣散的眼神,瞬间变得如利刃般锋利。
王人孙施展出他的成名绝技碎空刀法,刀光如影随形,带着凌厉的气势,狠狠劈向那强闯寺庙之人。
轿中之人微微一动,一道无形的气劲如汹涌的潮水般涌出,轻而易举地将那漫天飞舞的刀光尽数挡下。
王人孙见此,脸上没有丝毫惊讶之色,语气淡淡地对身后的住持说道:师兄,别再摇头了。该来的终究是躲不掉的,既然躲不掉,那就干脆杀个干净好了。
这时,轿中之人缓缓拿起他的剑,迈着从容的步伐走了出来,目光落在王人孙身上,轻声说道:我们有十二年未曾见了吧,碎空刀王人孙。
王人孙看着轿中人,笑嘻嘻的说道:原来是你这不男不女的家伙呀,掌香大监,瑾仙公公。]
瑾仙听到王人孙那番不男不女的言语,嘴角微微抽搐起来,怎能如此不尊重人,就因为自己是太监,便这般被肆意羞辱?
瑾宣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瑾仙,画面中的你可得好好教训教训王人孙。我们是太监又怎样?凭什么就成了他口中的不男不女,这也太过分了。”
浊清眼神幽暗,幽幽道:“他说的倒也没错,咱们既不是男人也不是女人,可不就是不男不女嘛。”
可那又如何?我是陛下身边的红人,谁见了不得讨好三分?也就你们这些江湖草莽,半点规矩都不懂,半点尊重人的意思都没有!
司空长风:“王人孙的嘴变得这么毒了?这话说得,也太扎人心了。”
姬若风思索片刻后说道:“可能大概是他心里有什么疙瘩,心理变态了,这嘴也跟着变得更毒了,就像那淬了毒的箭,见人就射。”
叶鼎之摸着下巴,眼睛里闪烁着几分戏谑的光芒,猜测道:“有没有这么一种可能,王人孙这是酒后耍疯呢?俗称耍酒疯。一喝酒,他就跟变了个人似的,逮着谁就怼谁。”
[当无心知晓了闯寺之人后,不禁微微仰头,目光悠远,发出一声悠长的感慨: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萧瑟嘴角微微上扬,开口调侃道:我说无心,怎么你一到哪儿,哪儿都是一等一的高手,而且还是一副要打架的样子。
雷无桀一听是一等一的高手,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脸上满是兴奋之色,迫不及待地问道:一等一的高手?要打架了吗?
萧瑟见状,一脸无语,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道:雷门好歹也是江湖上的大世家,怎么偏偏就出了你这么个小夯货。
雷无桀却是认真纠正道:是夯货。
二人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围绕着夯字的读音争执起来,声音也不自觉地大了些。
这争执声传到了瑾仙的耳中,他微微侧耳:既然来了,那就都下来吧!
雷无桀听到这话,心里咯噔一下,转头看向无心,问道:咱们是不是已经被发现了?
萧瑟眉头一皱,狠狠瞪了雷无桀一眼,低声喝道:闭嘴。]
雷门门主听着水镜中的雷无桀那满是兴奋劲儿的话语,忍不住抬手捂住脸,心中一阵无奈与叹息,雷门好歹也是江湖的大世家,怎么偏偏就出了这么个让人哭笑不得的小夯货呢?这行事作风,跟雷门的沉稳大气是一点都符合啊!
雷梦杀摇了摇头:“东君初入江湖的时候,也是个不谙世事的傻白甜。可如今跟雷无桀这小子一比,东君那就是小巫见大巫。你瞧瞧,雷无桀一听见有一等一的高手,第一反应居然是有架可以打了,这满脑子就想着打架,也不想想后果。”
萧若风嘴角带着一抹温和的笑意:“少年郎嘛,本就是意气风发的时候。他们心中怀揣着对江湖的憧憬和对高手的敬仰,一听见有高手过招,自然就按捺不住那颗想要瞻仰一番的心,想要亲眼见识见识高手的风采,这也是人之常情啊!”
雷梦杀听了这话,却依旧皱着眉头,不以为然地反驳道:“瞻仰一番自然是可以,但那也得是在保证自己安全的前提下吧!雷无桀这小子该庆幸自己运气好,不然就他这个哪里有高手过招,哪里就有他凑上去的劲头,迟早得在这江湖上吃大亏。要是真遇上什么心狠手辣的高手,他那点三脚猫的功夫,还不够人家塞牙缝的呢!”
[无心站起身,嘴角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朗声道:劳烦掌香大监,不远千里的来找我,真是荣幸啊!
无心没去理会躲藏在一旁的萧瑟和雷无桀,身形一展飞身而下,稳稳地落在瑾仙的面前。
无心礼貌地问候道:大监。
瑾仙直言拒绝:别叫我大监,大监可是宫里那位才能叫的。
无心听闻此言,嘴角轻轻上扬,露出一个调皮的笑容,顺势改了称呼:瑾仙公公。
瑾仙:你这么恭敬,我倒是不习惯了,那年跟我品茶论道的白衣小友去哪儿了?
无心微微叹了口气:那时你来找我是品茶,可这次来却是抓我。
瑾仙神色凝重:宫里面的那个人的命令我不得不听,但是保住你这条命我还是能做到的。]
瑾宣冷冷道:“瑾仙,你这善心又开始泛滥成灾了不成?竟还要保住他的性命。他是天外天的少宗主,而你在效忠谁,该把谁放在首位还不清楚吗?”
瑾仙:“瑾宣,他不过只是一个少年。再者,水镜中的我既然说出可以保住他性命的话,那定然是得了确凿的准信,绝非信口开河。”
瑾宣不屑地冷哼一声,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轻蔑地说道:“哼,你这分明就是妇人之仁,在关键事情上如此优柔寡断,成不了大气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