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子羽和金繁在下游捡到一只河灯,看来人应该在上游处。刚起身就遇上下山的上官浅。
“上官姑娘,你怎么在这里。”金繁询问。
“我陪云姑娘来放河灯,云姑娘说想一个人静静,就让我先下山了。”上官浅透露完云为衫的信息后便下山去了。
这边姜翎腹痛倒地,这感觉就像被千万只蚂蚁啃噬。“好痛!怎么...回事?我不是已经把毒解了吗?”
宫远徵见状上前查看,只见姜翎疼得说不出话来,额头冷汗直冒。“看来起作用了,这发作时间也太长了。”
“你!又!”姜翎这才得知是宫远徵又偷偷给自己下药。
这时上官浅回来了,“姜姑娘这是怎么了?”上官浅一进院子就看到脸色苍白的姜翎。
宫远徵站在一旁,冷眼看着这一切。
姜翎强忍着痛苦,指着宫远徵说道:“他......又给我下药......”
上官浅瞪大了眼睛,质问道:“徵公子,为什么要这样做?”
宫远徵却笑了起来,说道:“这没什么,做为我的药人,这点只是小意思。”
不一会儿,宫子羽带着云为衫回来了。两人的举止突然变得有些亲密,让大家不得不多想,上官浅暗想:这个云为衫,果然有些手段。
宫子羽看到脸色苍白的姜翎,就知道是宫远徵做的好事。随机召集所有女客,调查中毒之事。兜兜转转查出来是宋四姑娘带进来的茶叶中带着毒,证实了云为衫和梁姑娘所中之毒为同一种,但是与郑南衣所用的不是同一种。
此事暂时告一段落,宫远徵便立即叫人带走了姜翎。“既然抓到了凶手,那人我就带走了。”
当那股剧痛感终于消散之后,姜翎才慢慢恢复了意识,她努力睁开双眼,却发现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只有耳边传来的脚步声和低沉的交谈声让她知道自己正在移动。
姜翎被带到一个地方,还没等他们走进徵宫,姜翎便已经隐约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草药香气。
再次醒来,姜翎发现自己又在宫远徵的药库里。听到药罐子被热气吹的“咕嘟咕嘟”的声音,姜翎扶着墙慢慢地站了起来。只见宫远徵正在抓药,手法极其粗暴,抓起就往药罐子里扔。
“徵公子,你这该不会又是给我喝的吧?”姜翎见宫远徵一脸笑意的盯着药罐子。
“这是解药。你懂药理?你当真是姜家二小姐?”宫远徵不回答姜翎的问题,随手拿起身边的小瓶子说道。
姜翎心中一沉,看来宫远徵对她的身份起了疑心,解药也不会这么轻易给她,她假装虚弱地倒在地上,引起宫远徵的注意。
宫远徵见状,立刻上前查看。就在他靠近姜翎的瞬间,姜翎迅速出手,试图夺取宫远徵手中的解药。
然而,宫远徵早有防备,轻易地避开了姜翎的攻击。他冷笑一声,将姜翎紧紧抓住。
"你还会点功夫?"宫远徵眼中闪过一丝精明。
姜翎拼命挣扎,但她的力量远远不及宫远徵。“徵公子,你这个毒太难受了。我可以告诉你一个秘密。”
宫远徵犹豫了一下,似乎在考虑姜翎的提议。姜翎趁机继续劝说:“我对药理略知一二,梁姑娘的毒我知道是谁下的。宋四姑娘只是替人背了黑锅。”
宫远徵最终松开了手,“说来听听。”
姜翎暗自松了口气。朝宫远徵手中的解药抬了抬下巴。宫远徵将解药递给了姜翎。姜翎接过解药,毫不犹豫地服下。
“现在可以说了吧。”宫远徵看着姜翎。
“我只能告诉你云为衫或者上官浅肯定有问题。”姜翎故意卖了个关子。
宫远徵眼神犀利地盯着姜翎,似乎在判断她话中的真实性。
“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万一毒是你下的呢。”宫远徵威胁道。
“我没理由下毒,我拿的是木牌啊。我要成为备选的新娘,岂不是要把云为衫和上官浅都害了。”姜翎揉了揉肚子,发现不痛了。“而且如果说无锋的目的是为了让宫门内乱,那就必须拿到金牌,成为备选新娘。”
“哦?所以你的意思是云为衫为了成为唯一的金牌,就必须让另一个金牌消失。”宫远徵又递给姜翎一碗药。
“没错,只是宋四的茶叶中为什么会有毒我还不清楚。”说完一碗黑乎乎的药汤出现在姜翎面前。"徵 公子,又来?”
“放心,这碗没有毒。即使你说的云为衫和上官浅有问题,也不能证明你不是无锋。”宫远徵冷冷的看着姜翎。“之后你就跟在我身边,免得你玩什么花招。”
姜翎知道宫门上下都戒心很重,尤其是前任执刃和少主被害后,宫门巨变。他们是谁也不相信了,这要证明自己不是无锋真的难上加难。
第二天傍晚,宫门大开,宫尚角回来了。
姜翎跟着宫远徵在医馆内研制新药,听到宫尚角来徵宫了,开心的像个孩子一样,不对,他本来就是个孩子。“徵公子,你原来会笑啊。”姜翎捣鼓着药罐子,看着宫远徵竟然笑的这般开心。
“哼。”宫远徵冷哼一声后,似乎感受到了什么,突然脸色一沉,扶着腰间的短刀跑了出去。
姜翎还没反应过来,宫远徵已经不见了。
上官浅听闻宫尚角回来去了徵宫医馆,于是来到医馆假意找药材,实则是为了遇到宫尚角。结果宫尚角没遇到,却被宫远徵拦住了。
“你来这里做什么。”宫远徵拿着一把短刀指着上官浅。
“我有些伤寒,想找些药材治一治。又加上因为宫子羽当上了执刃,导致有些急火攻心,这个位置应该是宫二先生的,怎么也轮不到宫子羽坐这个位置。”上官浅为宫尚角鸣不平,宫远徵听完后很满意的收回了刀。
话音刚落,宫尚角从一侧走了出来,对上官浅产生了一点好奇。“你叫什么名字。”宫尚角眼神冷峻,比起宫远徵,他有着更多的城府和杀意。
“上官浅。”上官浅微微一笑,她终于见到宫尚角了。
姜翎躲在一边,偷偷地看着宫尚角和宫远徵。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宫尚角的脸吸引住了,心中暗自赞叹:这宫尚角的脸也太帅了吧!
他的五官精致,轮廓分明,那深邃的眼眸,高挺的鼻梁。
相比之下,虽然宫远徵的脸也很好看,但与宫尚角的帅气不同,他的脸上更多的是一份稚气,还是年纪太小。
“谁!出来!”宫尚角感觉到了姜翎的存在。
姜翎缓缓走了出来,尴尬的笑了笑,看向宫远徵。“我是别院的备选新娘。但是现在是徵公子的药人。”
宫尚角看向宫远徵,宫远徵点点头。“哥,是我自作主张了。”
“无妨,当心些就好,早些休息。”宫尚角对着宫远徵浅笑了一下。
待宫尚角和上官浅离去后,姜翎的眼神跟着宫二的脸一同走了。宫远徵自顾自的说着,发现姜翎根本不听他在说什么。生气的一把提起姜翎的后衣领,直接拎回药库内。
“别瞎看,否则拿你眼珠子做药引!”宫远徵生怕姜翎谋害他哥。
“别呀,那我就看不见啦!”姜翎被拎着毫无反抗之力。
又回到药材库内,熟练的拿出一床被子在卧榻上铺好,躺好后美滋滋的准备入睡,心里还是想着宫尚角的脸。
第二日一早,姜翎早早起了床,她不仅要每天试药,还要负责整理宫远徵的制药室。就在药材库拿药的时候,看到两个人鬼鬼祟祟的,于是跟在他们后面,想看看要干嘛。
“金繁,我们两个偷偷来徵宫不好吧,让人看到多不好。”宫紫商故作娇羞的说道。
“执刃让我来找些药给云姑娘的,你跟来干什么。”金繁一脸不耐烦的看着宫紫商。
这时金繁闻到一股浓郁的草药味,看到药房管事正在烧东西。“他们在烧什么?”金繁疑惑道。
“药材啊,进错了,就烧了。”姜翎站在两人身后,搭着两人的肩膀说道。
“啊!!!”宫紫商被吓的,以为见鬼了。
金繁第一反应就是保护宫紫商,抽出腰间的佩剑。“你是谁!”
姜翎解释自己是宫远徵的人,在药房做事。“你们才是奇怪,来个药房还偷偷摸摸的。”姜翎又端起药罐子开始捣鼓。“你应该是商宫大小姐吧?果然长的很美。”
“噗嗤。小姑娘真会说话 ,多说点,姐姐爱听。”宫紫商就爱听这话。
金繁已经无语了,询问烧的是什么。
“就是白芷金草茶的配方,其中一味药进错了,没用了就烧了。”姜翎眨巴着眼睛说道。
金繁拿了些没烧完的残渣,宫紫商拿来过之后闻了闻。
金繁好奇的她怎么还懂这个,“你还懂药材?”
“确实不懂。”宫紫商深闻一口,理直气壮的说不懂。金繁的白眼就没翻下来过。
姜翎替他们解释了一番。金繁谢过后带了些回去。宫紫商走时还朝姜翎抛了个媚眼,“姐姐很喜欢你,有眼光。”
等两人离开后,姜翎继续捣鼓自己的药。约莫过了两个时辰,就听到有人说执刃在待选新娘中选了云为衫,而适龄的宫尚角在剩余的新娘中挑选了上官浅。其余几位都被送了回自己家去。
姜翎暗想:完咯,要变天咯。
正这么想着呢,就有人来带姜翎去执刃厅,一路上也问不出来个啥,保密工作做的这么好。很快姜翎就被带到了,只见四位长老坐在高位,而宫子羽,宫尚角还有宫远徵等人站在下面,姜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走到宫远徵身后。
“姜姑娘,你怎么来了?”宫紫商疑惑的看向姜翎,她不是徵宫的下人吗?
“远徵,这就是你从备选新娘里选的药人?”月长老指着姜翎说道。
宫远徵点点头。脸上写着:你想怎么样。
“原来是弟弟新找的药人,我说我怎么之前没有见过你。”宫紫商这才明白事情。
宫远徵递给姜翎一个质问的眼神,你们怎么认识的。
“徵公子,晚点跟你解释。”姜翎低语道。
正说着,上官浅和云为衫也被带了进来。告知两人被选做新娘后,又惊又喜。此时宫尚角要求画师给三人画像,立刻派人去核查她们的身份。
“另外,对于宫子羽继任执刃一事,我有异议,宫子羽这位置坐的名不正言不顺。”宫尚角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他直视着宫子羽,声音冰冷地问道。
“宫子羽怎么就不能当执刃了。而且当时只有他符合条件。”宫子羽还没为自己辩解,宫紫商先跳了出来。
见形势有些严峻,长老们让人先将姜翎三人带走。
姜翎跟在两个姐姐身后出了大门,“上官姐姐,云姐姐,真羡慕你们。”
两人停下脚步,“羡慕什么?”上官浅有些疑惑,又看了看云为衫。
“羡慕你们呀,都是新娘进来的,以为一进来就要被处死了,阴差阳错被徵公子带走了。结果告诉我是个圈套,你们一个成为执刃夫人,一个成为角宫夫人。”姜翎嘟嘟嘴,“其他新娘都回家了,我怎么就变成徵公子的药人了。”
“幸而你懂得药理,不然你早就被徵公子折磨死了。也是出于这个原因,所以你才能留在徵宫。”云为衫笑了笑,仿佛在姜翎身上看到云雀的影子。当年云雀就是为了得到宫远徵的信任才被安排进宫门,窃取百草萃的配方,结果就。
姜翎觉得她说的有道理,又觉得可能是光环,神秘人给的光环。不然在这个世界容易嘎,之前身为特工,竟然没发现身边藏着卧底,着实失败。可是特工这个技能在这个世界毫无用处,用得上就是那点制毒能力和医疗手段罢了。
突然里面传来一阵斥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