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闲忍不住瞪大眼睛,“不是,我这还没到京都呢,这都有仇家了?”
费介撇了他一眼,咳了两声,“不是你,你妹妹,也是你小师妹,和他也算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吧,你小师妹呢,从小身子不好,就送到了我门下,鉴查院就那么几个小孩子,自然就关系近了些,言冰云这小子就多照顾了几分。自然看你,也就有点不顺眼了。”
范闲喊冤“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随即又道“若若?她什么时候拜在你门下了,我怎么不知道。”
费介摇了摇头“小的那个,也就是我刚回京都那段时间,你姨娘生的孩子,性格品行都不错,就是贪玩了些,小姑娘家家的,活泼些好,你到了京都可不许欺负你小师妹。”
范闲摸了摸鼻子,不以为然的笑了笑“我怎么会欺负人,不过,这次儋州刺杀,还不知道是不是这柳姨娘所为呢。”
费介也是好笑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我得跟上队伍了,你在京都,千万要小心,别把小命丢了,有什么事,回来和老师说,老师给你撑腰,照顾好你小师妹,也别让她被别人欺负了。”
“放心吧老师,我会的。”范闲笑的很是开朗,一派少年气,鼻尖一点痣更是称得他像个小狐狸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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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皇子府,————
“殿下,范闲入京了。”
面容冷峻的黑衣剑客,停留在亭角的软榻前,略一拱手,眉头紧皱。
“无故寻愁觅恨,有时似傻如狂。纵然生得好皮囊,腹内原来草莽。”
赤脚蹲在软榻上的华服青年,骨节分明的手里攥着一本粉色封皮的书,淡青色的血管涌动,随手捻起一串葡萄就往嘴里送,“这红楼,当真妙极,就是不知道,写这本书的人,是否也和这贾宝玉一样,做一回真宝玉了。”
“殿下,我们真的不做打算吗?”冷面剑客面露犹豫,“二小姐那边……”
“思辙那边继续派人盯着,莫要让不长眼的,冲撞了她。”话落便眯起眼睛,放下书卷,打量着那盘葡萄。
“从哪买的,这般酸,下次换一家。”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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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的气派到底是儋州穷酸地不能比的,就连衣着打扮都差了几分。
但是范闲倒是颇为悠闲,途中遇到一监察院文书,王启年,用一副草图,换了他二两银子,倒是颇为有趣。
他不顾驾车人的阻拦,径自下了马车,悠悠达达的顺着王启年给的草图,来到了监察院门口。
门口立着个石碑,古朴厚重,范闲眯眼正要上前仔细瞧瞧,突然就冒出了个毛茸茸的小脑袋。
一袭粉衣,肤白胜雪,像浸过清泉的暖玉。一双杏眼睁的浑圆,澄澈的像盛着半汪秋水,眸光流转间,满是少年人的鲜活,可谓是顾盼生辉,流光溢彩。
范闲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变得重了起来,一下一下的,铿锵有力。
他一眨不眨的盯着那道身影,原本还没注意的范思辙倒是皱着眉看了过来。
哪来的登徒子,这般无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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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啥审核不过啊,累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