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之间，真的要当朋友么

凌晨两点，裴世缘还精神着在房间里蹦蹦跳跳，而左航已经困得几乎睁不开眼，眼皮像是灌了铅一般，沉重得难以抬起。

裴世缘刚刚将玩偶的顺序一一摆齐，一转头，便看见左航困得厉害，脑袋一点一点的。

她蹲下身推了推左航，又捏了捏他的脸，看到左航的睫毛微微颤抖，逐渐清醒的睁开眼才放下手。

裴世缘“别硬撑了。”

裴世缘“回床上睡去，我一会儿给你关灯。”

左航没能听清裴世缘的话语，恍惚了几秒，才从模糊的声线中回过神来。

他微微用了些力，紧紧拉住裴世缘的手。尽管意识早已模糊不清，甚至连身体为何会做出这样的举动他都不清楚，可他的手还是不松开。

他隐约听见有一个声音在告诉自己，不要放手，要抓住。

裴世缘的手在空中有些无措地晃了晃，但左航还是没有放开，倒是清醒了一点。

左航“裴禾。”

左航“我们之间，真的要当朋友么？”

裴世缘敏锐地察觉到了左航的状态。人在极度疲倦时，说话往往会不自觉地提高音量。

她听着左航的话有些似懂非懂，抓住了些许意思，可又觉得模棱两可。

左航迷迷糊糊地望着她，眼底浮现出一抹复杂的情绪，却终究化作了一声无声的叹息。

他缓缓松开了紧握着裴世缘的手，指节间似乎还残留着些许温热。随后，他疲惫地挪动身子，爬上床睡了过去。

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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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世缘和左航噔噔噔地跑上楼时，嘴上依旧不饶人，彼此嫌弃个没完。

朱志鑫刚要下楼去拿门卫室的东西就碰到了着急的两个人，两人眼下乌青一片，像是被人狠狠揍了几拳。

裴世缘“你换个闹钟能怎样啊？”

左航“我回去就把那个破闹钟砸了。”

裴世缘“快快快，还有30秒打铃。”

裴世缘一抬头，便与楼梯拐角处的朱志鑫四目相对。她怔了一瞬，目光扫过走廊上的钟表，毫不犹豫地拉着左航就跑。

朱志鑫看着两个人的背影无奈的笑了笑，转身蹬下楼梯了。

他不紧不慢的敲了敲门卫室的窗户，接过盒子里的东西道了声谢就走了。

当他回到班里时，田馨转过头来，将每天需要填写的表格递到了他的手中。

田馨“一会我们要和别的年级的一起去做体检。”

朱志鑫“哪节课？”

田馨“第三节和第四节。”

朱志鑫点了点头，把表格传给后面的人。

表格传完的时候早读刚好也下课了，教室门被推开，陈愿夕和裴世缘手里拿着几个表格走进来。

裴世缘“这是你们班的成绩单。”

教室里原本的喧闹声戛然而止，突然有个男生没好气的说话。

阮帆兴“服了，我们班的成绩单为什么要你们送啊？”

阮帆兴“还是两个混子，来刷存在感吗？”

陈愿夕皱了皱眉，刚欲开口，却被裴世缘抢先一步。

她的笑意淡淡的，话语间带着一丝轻松的韵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