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咏都快被醋淹死了,不能和云妩名正言顺举办婚礼就算了,还要被朱佑晟派去礼部督办帝后大婚事宜,这也不是不能忍,毕竟有一半都是云妩要用的,他就当是给云妩办事了。
可是朱佑晟这个狗竟然还要带着他和宋墨去迎亲,让他们亲眼看着云妩穿上嫁衣做别人的新娘,这还能忍?
纪咏当即联合宋墨进了宫,准备暴打朱佑晟一顿,让他知道欺负人也不是这样欺负的,然而看到他寝宫里挂着的两条款式颜色相似,但又不太一样的衣服时,怒气值一点点下降。
“这是什么意思,一身衣服就把我们打发了,是不是太看不起我们了?”
朱佑晟走出案桌,来到两人面前,在纪咏肩上拍了两下:“不能让你们同阿妩光明正大的成亲,可穿上这身新郎袍,一同去迎亲,也算是我的一些补偿。”
虽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成亲,可除了不能接过云妩的手,将她送入马车,与她拜天地,好像也差不多了。
于是,两人接受了朱佑晟的补偿,在帝后大婚当天,穿着这“新郎服”去接他们的新娘子了。
看着朱佑晟牵着云妩的手,同她跪在崔老夫人面前,喊娘的画面,纪咏还是酸了,他决定,这些该有的步骤他都要补回来。
但看着云妩坐在那代表着至高权利的椅子上时,他心中是高兴的,他给不了云妩的东西,权利都可以给,真好。
然而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帝后大婚,朱佑晟休假三天,一切事宜交由纪咏和宋墨处理。
收到旨意时,纪咏真的觉得天都塌了,不能和心爱的人成亲,还要亲眼看着她嫁给旁人,他的心都在滴血,本该在家里疗伤的,可现在却被安排来给朱佑晟办事。
苦差事是他的,甜蜜美好是朱佑晟的,凭什么啊?
纪咏不服气,但他又不能冲进皇宫把朱佑晟打一顿,毕竟他也进不去后宫。
于是苦逼打工人上线了。
和眼冒绿光的纪咏相处了一个月后,朱佑晟总算是愿意放手了,当天下午,云妩就带着人回娘家去了。
来到府里看到的第一个人不是崔老夫人,而是满目哀怨地纪咏。
看着憔悴地纪咏,云妩吓了一跳,忙上前去:“你这是怎么了,几天不见脸色这么难看,没休息好吗?”
“几天,分明是一个月,他霸占着你,还疯狂给我安排事做,太可恶了。”
看着纪咏悲愤地模样,云妩忍不住弯了弯唇:“好了,别生气了,我回去帮你骂他好不好?”
纪咏朝云妩挪了一步,借着宽大的衣袖牵住她的手,这才觉得活过来了,怨念十足道:“别给他骂爽了。”
“那怎么办,我打他一顿给你出气?”
“还是算了,别累着你,就多在家几天陪陪我吧。”
“这么好哄啊。”
看着她笑靥如花地模样,纪咏也忍不住弯起了唇:“只要是你,我做什么都愿意。”
云妩笑嗔了他一句真贫,又问道:“阿娘呢?”
“刚喝了药睡下了,说是你也累了,让你也休息会儿,等她醒了再来找你。”
“喝药,阿娘怎么了?”
“前两天窦家又来人了,夜里阿娘睡不着,便在院子里坐了会儿,结果染了风寒,怕你担心便没告诉你,不过别担心,谷神医开了药,今天已经好多了,还多吃了半碗饭呢。”
“没事就好,窦家那一家子还真是阴魂不散,阿娘是什么意思?”
“闹得太难看了,想给他们留面子都不行,不过阿娘的意思,还是你去问吧,我不太好说。”
云妩眉头紧蹙,阿娘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这辈子生了这么窝囊一个儿子,年轻时为窦家操碎了心,临了还要被他折磨。
大掌轻轻抚平她的眉心:“好了,别生气了,好不容易回来一趟,陪我待会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