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妩小嘴微张，脸上是遮不住的惊讶：“这么厉害！”
冷泉宫和静幽山的名头云妩还是听说过的，当初阿姐本来是要带她投奔冷泉宫的，毕竟背靠大树好乘凉嘛，但去往冷泉宫的途中，遇到冷泉宫下属妖众残害百姓，幸而来的妖少，被两姐妹联手杀了，草草打扫战场，把两人出现的痕迹抹除后，当即回了人间，决定不再投靠任何一方势力。
也正是这个原因，才有了后续姐妹二人四处打工的事。
不过梵樾，她怎么记得不羁楼里那个大妖就叫这个名字，他不会真是皓月殿主吧？
云妩看着重昭紧绷的神情，第一想法就是完蛋了，她好像惹到了一个了不得的大人物，分分钟可以捏死自己的程度，现在逃跑的话还来得及吗？
“那皓月殿是好妖还是坏妖？”
“你觉得你认识的梵樾是个什么样的人？”
重昭不答反问，眸光紧锁在云妩脸上，试图看出梵樾在她心里的分量到底如何。
云妩这下子是犯了老大难，愁眉苦脸地看着重昭，说道：“我接触他的时间太少了，他整日里待在不羁楼不出去，我也不知道他是好是坏。”
听着云妩这似是而非的答案，重昭的心落入谷底，怎么会不知道呢，她刚去不羁楼两天，可梵樾却对她做下那等下作事，这样的人会是好人吗？
重昭喉头瞬间被堵住了，可他还是不死心，又问了一遍：“那他对你好吗？”
“还挺好的吧，我出来玩他还给了我一大包银子，沉甸甸的。”
没注意到重昭脸色的变化，云妩继续说道：“阿姐说他给开的工资还挺高的，还给包吃住，算下来，一个月到手的都是净赚的。”
“阿妩喜欢他吗？”
“谁，梵樾吗？”
“是，阿妩喜欢他吗？”
“他不耍流氓的时候还挺喜欢的。”
云妩认真想了一下，好像除了总是拉着自己给他负责外，梵樾确实对她挺好的，大房间住着，饭菜也都是顶好的，还给她银子花。
如果他能一直这么好，如果他所带领的皓月殿的妖也都是好妖，那云妩是赞成他去收服冷泉宫和静幽山的，至少会很大程度上减少对百姓的伤害。
他们妖都要妖力，便是最末端的妖，杀死一个人也如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那对无辜的百姓来说太不公平了。
若有人能制止这种情况，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云妩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并未看到重昭阴沉沉的脸色，以及满是杀意地眼神。
捏着她的下巴微微抬起，让她看着自己，低下头来靠近她。
“那阿妩喜欢我吗？”
云妩笑盈盈地看着重昭，揉了揉他的脸，还手动帮他做了个鬼脸：“阿昭好笨啊，不喜欢你干嘛和你做朋友。”
重昭觉得他应该高兴，可心头始终覆盖着一层阴霾，阿妩，我和你只是朋友吗？
“那和梵樾相比呢，你更喜欢谁？或者说，将来有一天我和梵樾打架，你会选择帮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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