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笑了，没吵到你就好。”
柴安说是已经处理好了，但云妩觉得，依照杨羡的性子，大抵不会就此罢休，接下来还有的闹，与其这样，不如早早结束，各回各家。
“你说有事要和我讨教，不知是何事？”
突如其来的提问，让柴安顿时紧张起来，对上她满是疑问的眼神，整个人都惴惴不安起来，捏着茶杯的手也不断收紧。
喉结微动，佯装镇定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可愈发觉得口干舌燥了。
他这般慌乱地表现，让云妩心中更是充满了疑问：“是不好说吗？”
柴安慌忙抢答：“并非如此，只是我心下有所忧虑。”
定定的看着他，许久后才通情达理地说道：“如果少东家还没考虑好，不如等下次再说吧。”
“不用，我，我知道自己要说什么，只是可否请娘子允我一个失礼的条件？”
“少东家请说。”
“无论今日如何，我们以后还是朋友，可以吗？”
他捧着杯子的手骨节泛白，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呼吸都放轻了，能看得出来很紧张，眼底也满是期盼。
云妩大抵猜到了他想说什么。
“可以。”
只是这个‘朋友’是常走动的，还是一百年不见一次的，那就只能由她来决定了。
听到‘可以’二字时，柴安明显松了口气，可悬着的心依然无法落地，甚至是提的更高了。
“现在可以说了吗？”
柴安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眼底满是坚定：“上次你从潘楼离开，可有收到一个小男孩给你送的信？”
“收到了”
“那，那封信你看了吗？”
“看了”
“可有看到信的署名？”
忽而笑了，眉眼盈盈地看着柴安，轻轻点头：“是少东家的名讳。”
她这般冷静，柴安却更紧张了，隐隐觉得今天的表白会以失败告终，可他不愿意放弃。
“是，上面所言皆是我的真心话，不知娘子是何意？”
对上他情真意切的眼神，云妩真的不忍心拒绝，但有时候话还是要说清楚的，省得最后沾一身麻烦事。
“我能感受到少东家的真心，只是我已嫁为人妇，所以很抱歉，我相信以少东家的英俊潇洒，日后也会觅得佳人相伴。”
早已预料到的答案，可真的听到了，他还是不愿意相信，或者说，不肯接受现实。
固执的看着她：“我打听过了，从没有人见过肖府的男主人，更没有人见过有男子进出府邸。”
闻言，云妩莞尔一笑，起身来到柴安身旁，一手搭在他肩上：“没见过不代表没有，何况，你不怕我是旁人养在外面的外室？”
喉结微动，眼底闪过一抹决绝，反手握着她的手，不容她拒绝，转而起身，与她面对面站着。
“那又如何，男未婚女未嫁，我依然有追求娘子的权利。”
看了他许久，云妩还是笑了，拂开他的手，缓缓走向窗边：“少东家何必戏弄我。”
柴安几步追了上去，想握她的手，可又觉得太过于放肆，犹豫着还是放弃了。
“我是认真的，如果你愿意，我马上让媒人上门提亲。”
耳边传来笑声，眼前是她笑靥如花地模样，可心却被扎的血淋淋一片。
“倘若我不愿意离开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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