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反复复看了三遍后,云妩把信收了起来。
无论是以前现在还是未来,他们的关系始终是不对等的,而她,无需为他守节,她也一直都是这么做的。
把信放在书案上,压在最下面,省得被风吹飞,以后可以随时拿出来看看。
云妩的生活好像没有很大的变化,依然是想吃就吃,想睡就睡,想玩就玩,但赵祯那边并不平静。
那天他抱着云妩一夜未眠,准备起身回宫前,还是决定写封信留给她,也把自己未能宣之于口的爱意表达给云妩听。
写完了那封信,他久久不能平复,打开窗站在窗边缓了许久,脸上的水渍被风吹干,眼睛也微微发酸。
一阵风吹来,将写好的信吹飞了出去,赵祯手忙脚乱的去捡,却在信的不远处看到了另一张纸。
他认得,那是云妩的字迹,信上只有短短两行字,但透露出来的内容不少。
捏着信纸的手在发抖,骨节泛白,眸底更是一片阴沉。
从外屋走到里间,不过是几步远的距离,他却像是走了一个世纪那么远,撩开床帷看着床上睡颜恬静的人,明明几个时辰前他们还在亲密交心,可如今,被填满的心却像是坠入了冰窖。
想叫醒她问问这封未写完的信是怎么回事儿,想问问她心里是不是有别人了,可他更怕听到的不是自己想听的答案,他不敢面对这个可怕的现实,最后狼狈的回了皇宫。
上朝的时候都魂不守舍的,下了朝更甚,无心批阅奏折,只是盯着那两行字看着。
身边伺候的大太监把腰压得更低了,生怕被这低气压波及。
良久,赵祯终于有动静了。
“去查查,看她最近在做什么,去了哪儿,以及”
信纸被他揉的皱巴巴的,正如他那颗心,被人攥得生疼,半晌才道:“看看她和什么人来往,悄悄进行,不要惊动她。”
虽未明说是谁,可被他牵肠挂肚的能有谁,更何况这魂不守舍的模样是从云妩那里回来才有的。
大太监领命去做事了,徒留赵祯一个人在殿内失神。
饶是如此,从赵祯的库房里挑出来的珠宝首饰稀罕布匹依然被悄悄地送到了云妩手中。
只是临走时多问了一句。
“姑娘可有什么话或什么东西要奴才转交给皇上?”
做奴才的必然是不会揣摩上意的,他能问这句话,只能是赵祯授意。
托赵祯上次来的福,云妩也没怀疑什么,只以为是赵祯想找点存在感,确定她心里有他。
回了句有,便回房去了。
出来时手里抱着一个长方形的盒子。
“劳烦把这个交给他。”
“姑娘放心,奴才一定完好无损地转交给皇上。”
从云妩这里离开,太监以最快的速度回了皇宫,把东西交到赵祯手里。
被赵祯仔细盘问了一番后才挥手让人退下。
怀着忐忑的心情打开了盒子,入目便是一枚玉佩,栩栩如生的小鱼儿头上顶着一个‘祯’字。
小心翼翼地把玉佩拿出来放在手上,一遍遍抚摸着那条鱼和‘祯’字,脸上逐渐漾起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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