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语山又气又悔,但事情已然发生了,再后悔都没有用,只能先按着性子照顾周如音。
至于被母女俩护着的纨绔子弟庄语迟,也只有在刚听到周如音感染天花时怒了一下,余下时间再没过问周如音的病情,甚至是门都不迈进去一步。
庄语山昼夜不歇地在周如音床前侍奉,等到终于想起来庄语迟的时候,已经好多天都不见他的人影了。
伺候周如音喝了药睡下,庄语山这才出来找庄语迟,眉宇间满是疲惫,整个人都无精打采的。
“庄语迟,庄语迟”
听到庄语山的声音,房里的庄语迟惊了一下,忙把手里的书盖在一摞书籍下,手忙脚乱地站起来:“姐,姐,你怎么来了?”
“小娘刚睡下,我过来看看你。”
闻言,庄语迟眼睛睁大,下一秒,快速扬起衣袖捂着口鼻。
庄语山脚步微顿,不敢相信地看着庄语迟:“庄语迟,你这是什么意思?”
庄语迟被喝了一声,脸上满是不自在,但捂着口鼻的手却没放下,只是在庄语山往自己这边来的时候后退。
“姐,姐你别过来,我害怕,你和小娘不是还指望着我考功名嘛,我要是被传染了天花就考不成了。”
庄语山被他的话气笑了,加快脚步朝着庄语迟走去,在他闪躲的时候一把将他推到在地。
庄语迟摔了个屁股蹲,不耐烦地看着庄语山:“姐,你这是干嘛呀?”
庄语山冷笑一声,拿下挂在后腰的马鞭,直指着庄语迟,把他吓得赶紧扬手挡着脸。
“姐,姐,你到底干嘛啊,你不是最疼我了吗?”
庄语山一向觉得弟弟只是个没长大的孩子,所以处处护着他,可如今他太过分了。
看向庄语迟的眼里冒着火光:“我问你,小娘病倒这么多天,你为什么不去看她,你知不知道小娘很想见你?”
庄语迟面上闪过一抹心虚:“那就等小娘好了再去看,我又没什么事,平常也不是一天见八百回。”
庄语山手里的马鞭抖了抖,饶是如此,也没狠下心打在他身上,但庄语迟吓得又是一阵哆嗦。
一脚踢在他身上,满心气愤:“庄语迟,你什么态度,小娘一心为你好,为你做了这么多,她现在病了你都不愿意去看她,你是不是小娘的儿子啊?”
此话一出,庄语迟眼底闪过一抹羞赧,三两下爬起来,梗着脖子说道:“我怎么不是了,我还是庄家唯一的儿子呢,小娘病了我知道,但府里这么多人呢,又不缺我一个,再说了,不是还有你嘛。”
庄语山咬紧牙关,仿佛在看陌生人一般看着庄语迟。
“可小娘想见的人是你,再说了,你身为儿子,母亲生病了你看都不看一眼吗?你还是不是人啊?”
庄语迟脸一红,更多的还是生气。
“姐,你这话就过分了吧,我是男人,去照顾小娘算什么事,你们把小娘照顾好不就行了,等小娘病好我自会去看她的。”
庄语山确实不聪明,一向也溺爱庄语迟,但是这一刻,她突然看清了庄语迟。
她和小娘明明这么疼他,要什么给什么,怎么就养出来这么一个白眼狼呢,生他养他长大的母亲生病了他都不愿意看一眼,躲病毒一样躲着她。
“不去看小娘是吧,那我告诉你,就是庄寒雁把小娘害成这样的,你怕小娘传染你,那你就去替小娘报仇,去啊!”
庄语迟被庄语山尖锐地声音吓得抖了一下,别过脸去,推脱道:“她现在住在蒹葭阁,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根本进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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