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瑟垂眸看着地上的树影，声音平淡无波：“永安王是永安王，他有七窍玲珑心，关我萧瑟什么事，前辈倒是把我说糊涂了。”
司空长风转过身来看着萧瑟，那眼神换个人都要把自己平生做过的亏心事都竹筒倒豆子说出来了，但他却无一丝波动。
两人无声对峙着，最后还是司空长风妥协了，长叹一声，索性也摆烂了。
“行，不承认就算了，那莫衣的事你自己去问他吧。”
说罢，司空长风拂袖离去，可走了好一段路，身后一点动静都没有。
仰头看着天边的明月，忍不住笑起来，真是，他一大把年纪了，和一个孩子闹什么。
回头看着萧瑟，朝他招了招手：“你这小孩儿，真没意思，随我来吧。”
连着对战三次，司空长风三战皆输。
看着前方的司空长风，萧瑟脸上扬起一抹微不可察的笑意，拾步而上。
“想知道什么？”
萧瑟：“虽然和他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是我能感受到，他很在意云妩，既如此，云妩又怎会一个人出现在大雪天的荒郊野外？”
还是以几个月大的婴儿形态，但这句话萧瑟没说。
“这你可是问错人了，我也不知道。”
看着司空长风那坦然的模样，萧瑟沉默了，整得好像无所不知一样，结果一问三不知啊。
“那前辈知道什么？”
司空长风乐了，你要是这样问，那我知道的事情可多了。
环顾四周，朝着萧瑟招了招手，示意他靠近说话，但萧瑟只是看着他，把人看得头皮发麻。
司空长风深深叹了一口气，现在的小孩子，真是一个比一个难搞，眼前这个最难搞。
“你别看他好像和你们差不多年纪，其实啊，莫衣也是个糟老头子来着。”
眼前浮现出莫衣那年轻的相貌，萧瑟眉头紧皱：“你的意思是？”
虽未言明，但司空长风读懂了那未尽之意，摸了摸胡子，点头。
“那齐天尘，你可熟悉？”
“还算了解。”
“他有一师弟，你可知？”
萧瑟想了想，摇头，这个他还真不知道。
司空长风幽幽看向远方，颇为惆怅地说道：“莫衣就是齐天尘的师弟，传言九岁入逍遥天境，二十四岁入神游玄境，几十年过去了，至今无人知道他真正的实力。”
若是能将这样的人招揽进雪月城该多好啊，那他雪月城可就要成为天下第一城了，可惜啊，莫衣这人软硬不吃，没一点办法。
萧瑟平静的面容逐渐裂开，声音都差点消失了：“你确定云妩是他妹妹而不是？”
司空长风瞪大眼睛：“胡说八道，你这话可别让莫衣听到，否则把你打死我可拦不住。”
萧瑟同司空长风在外面聊了许久，除了两个当事人，无人知道他们究竟聊了些什么，只是到了后半夜，萧瑟也迟迟无法入睡。
站在窗前望着天边的明月，耳边不时回响着司空长风的话，云妩，阿妩……
我这样一个废人，如何能觊觎天边的明月？
第二日，云妩正和莫衣吃早饭呢，就听到司空千落的声音顺着风飘了进来。
“诶，千落姐姐这么快就回来了，枪仙前辈不是说要到明天吗？”
惦记着要去玩，云妩飞快往嘴里扒饭，莫衣不赞成地看着她，往她碗里夹菜：“不着急，要细嚼慢咽，否则又要不舒服了。”
云妩放慢速度，笑盈盈地看着莫衣：“知道啦哥哥，你也吃。”
莫衣看着喜气洋洋的云妩，却有些食不下咽，怎么总有人要和他抢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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