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云妩一直躲在这里,等自己走了才离开的?
意识到这个问题的时候,魏朵简直都要怀疑人生了,所以他当时为什么没有追过来看看,是睡着了在做梦吗?
身后传来沉稳地脚步声,以及走动间盔甲发出的响声,魏朵羞愧地看过去,果然,魏劭他们已经来到跟前了。
公孙羊看着那高墙啧啧称奇:“小将军今天可是接二连三的滑铁卢,看来这位女郎十有八九就是那位女医了。”
听公孙羊这么一说,魏朵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今日是属下做事不周到,还请主公责罚。”
魏劭迈步走到高墙底下,又折返回来,在柴火堆旁边停下,看着折断的痕迹,大约可以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
黑夜之下,他忍不住拉高了唇角的弧度,奇女子,女医,蛊惑人心的妖女,有意思。
来到魏朵身旁,在他肩上拍了将自己:“她不是犯人,你没必要步步紧逼,何况你即便是追来查看情况,她也未必会落在你手里,不必自责。”
这话更扎心了,魏朵脑袋也压得更低了。
不过主公也没说错,若她真是那位女医,想拿出迷晕他的迷药也不难,到时候丢人的还是他。
魏劭指尖轻点,闭上眼睛似乎能感受到她藏身于此地时的愉悦,忍不住唇角上扬。
“你既然和她打过照面,应识得她的模样,回去后和军师描述一下,将她的画像画出来分发下去,明日开始满城寻她。”
“切记,以礼相待!”
“是,主公!”
夜深了,刚经历过战争的辛都城也陷入沉睡,百姓们皆给房门上了一道道门闩,门后顶着各种沉重的桌椅板凳木柜,生怕魏劭突然性情大变,带领将士们屠城,饶是睡梦中也不安稳。
将军府灯火通明,各种声响不断。
好几日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的魏劭也在公孙羊等人的劝说下先回房休息了,罕见的沾到枕头就睡沉了。
刚进入沉睡的魏劭就被拉入了梦境之中,十四年前父兄惨死在眼前的画面又重现在眼前。
看着床上睡得极不安稳,时不时双手在空中乱挥,脸上浸满汗水,嘴里还念念有词的半大少年,小云妩拉着师父的衣袖,歪着脑袋看着师父。
“师父,他这魇症可是和我一样?”
师父一只手拍了拍小云妩的脑袋,面上满是和蔼的笑意:“阿妩乖,我们不说话。”
不能说话的小云妩鼓起了脸颊,嘴巴绷得紧紧的,两只小手紧紧拉着师父的衣袖,师父说话她得听,她是好宝宝。
师父在屋里忙前忙后,小云妩就跟在师父身后当小尾巴,这样就丢不了了。
魏劭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泪水顺着眼角滑落,仿佛是隔了一层纱似的看着眼前之人,只知道是个小女孩,看不清楚模样。
似乎是看他醒了,柔软的小手落在他脸上,凉凉的,很舒服,还混合着一股药香,浑身燥热的他不由得用脸去蹭她的手。
小云妩被吓到了,惊呼一声:“师父,他脸好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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