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满脸害怕又担心自己的人,云妩的心一暖,忙安抚道:“没有没有,医馆的门坏了,他们是奉命来给我修门的,你来找我有事?”
“真的没欺负你,云大夫,听说这巍人各个残暴嗜虐,你可得小心点,要是有人欺负你你就说一声,咱们别的本事没有,但还能和他们巍人拼命。”
明明自己都在害怕,却还是愿意为她出头,云妩听得眼睛热热的,最淳朴善良的百姓,谁会不愿意为他们付出呢。
“没有的事,不用担心我,还是说说你吧,来找我可是家里有人病了?”
“对对,云大夫,我爹病了,高热不退,什么都吃不下,这几天巍人入城,大家都害怕得很,我也不敢出来找你,今天我爹的情况看着更严重了,早上怎么都叫不醒,身上摸着烫手,我实在没办法了,只能来找你了。”
说着说着就哭了出来,开始打自己巴掌,是他太怕死了,爹要是有什么事,他马上就跟着去了。
那声音听着就是下了狠劲儿的,云妩赶紧拦下他:“你别急,在这儿等我一下,我去拿药箱。”
男人扑通一声跪了下去,不停地磕头:“云大夫,谢谢你,太谢谢您了,您就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啊。”
云妩跑着把药箱拎起来,赶紧去扶男人:“你快起来,这是折煞我了,我就是一大夫,当不起你这般大礼,我们还是回去看你爹吧。”
男人抹了把脸,主动接过云妩手上的药箱,云妩没太认出来这是谁,只知道跟着他往外跑,医馆的门也没顾上关。
直到来到男人家,看着眼前熟悉的街巷,云妩才想起来这是谁。
张阿伯,是辛都十四年前的幸存者,只是那场噩梦过后便开始浑浑噩噩的,年纪上来以后更是痴痴傻傻的,糊涂地不行,一个人出门都能走丢,这两年身体也不好了。
来找她的男人是张阿伯的儿子,给人帮工做活,媳妇在家里伺候糊涂的公爹,做些小玩意儿填补家用,一家人过得拮据得很。
施针结束,云妩已然出了一身的汗,抬起衣袖擦了擦额角,用手背在张阿伯脸上试了一下温度,转身和焦急等消息的张阿伯儿子儿媳说话。
“已经没事了,你们放心吧。”
张阿伯的儿子跪在床边凄凄地喊了声爹,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张阿伯儿子揉了揉脸,总算是松了口气,翻出来几枚铜板,不好意思地看着云妩。
“云大夫,这是诊金和药钱。”
云妩将银针收好,起身来到张阿伯儿媳面前,将铜板又推了回去。
“和我客气什么,阿伯身体虚,正是用钱的时候,这些钱买些吃的给他多补补身子。”
“婶子你跟我回医馆拿药吧,等阿伯服下后给他喂些米汤,晚上就能醒了。”
张阿伯儿子扶着床起来,擦了擦通红地眼睛,沙哑着声音说:“我去我去,这城里不安全,芳你留在家里看着咱爹。”
云妩收拾药箱的手一顿,啧,让百姓对他们改观还真是一项不小的工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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