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妩抱了一床被子过来给小乔盖上,可是看着被她抱在怀里的磐邑印信做了难。
一直抱着也不是个事儿啊,她一会儿还要给小乔诊脉呢,而且这病的昏昏沉沉的,一会儿再砸脑袋上把人砸傻了。
云妩犹豫着还是伸出了手,准备将印信拿到一旁,可没想到小乔一下子惊醒了,把印信也抱得更紧了,嘴里念念有词。
“谁,谁,不许抢,我的,我的”
云妩没想到她反应这么大,忙安抚道:“不抢你的,没人抢,把东西放到一旁好不好,我要给你诊脉了。”
小乔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了云妩许久才确认她是自己见过的人,小心打量着四周的环境,心跳得更快了,抱着印信的手还在用力,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
“我这是在哪儿?”
喉咙干涩发疼,每说一个字都很艰难,小乔只觉得一阵阵热意朝她汹涌扑来,让她意识昏沉,浑身发软无力。
看着纵使是不甚清醒也依然警惕的小乔,云妩在床边坐下:“我的医馆,这里很安全,没有人会伤害你,别害怕。”
“把印信放到一边吧,一直抱着也不是个事儿。”
闻言,小乔下意识抱得更紧了,眼神防备地看着她。
云妩知道她这会儿就是惊弓之鸟,对谁都不放心,笑道:“我不是魏劭的人,就是一个小小的大夫,拿你的印信也没用,如果你不放心,那就放在你里侧好了,用被子盖着谁也看不到,但是一直抱着手会累的,我还要给你诊脉,不是很方便。”
小乔意识浑浑噩噩的,但感知到云妩对她并无恶意,犹豫着将印信放到了身体里侧,坚硬冰凉的盒子紧贴在身上,很不舒服,小乔却觉得格外安心。
云妩将被子给她盖好,完全遮住她身侧的印信,这才拉过小乔的手给她诊脉。
小乔意识朦胧,强撑起沉重的眼皮看着云妩,却觉得眼前的云妩越来越多,她好像分裂出了一屋子的人。
嘴唇颤动着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顶住那席卷而来的疲惫感和困意。
给小乔诊完脉,看着因为憔悴病容而更显倾国之色的小乔,云妩没忍住捏了捏她的脸。
男人犯了错却要女人来承担,从古至今皆是如此。
去前面医馆抓药时,却听得魏劭在问公孙羊和魏渠他老不老,云妩被那句话钉在原地,手拉着门帘却再没了任何动静。
听着里面的吸气声,公孙羊的恭维,魏渠的疑问,云妩拍了拍脑袋,她没事干嘛说那句话,现在好了,感觉魏劭快要被她整死了。
正想着,面前的门帘突然被推开了,魏渠的面容映入眼帘,云妩被吓得心脏骤停,忙退后一步。
魏渠往医馆里看了一眼又去看云妩:“女医怎么站在这里不进去?”
“我刚到,将军布控好了吗?”
魏渠的眼睛里写满了‘不信’二字,但他和云妩不太熟,因而也没说什么。
“乔女的情况怎么样?”
“她身子弱,吹了风又被雨淋,恐怕要静养一段时间。”
魏渠若有所思地点头:“有劳女医了,磐邑印信要尽早到手才好。”
“我会尽力的。”
*
大家多多打卡点赞评论送花花呀,你们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