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妩认真点头,如是说道:“药哪儿有不苦的,良药苦口利于病。”
公孙羊在一旁连连附和着,女医这话倒是没错,自古以来,哪儿有药不苦的。
云妩说话时魏劭一直盯着她看,怎么都看不够似的,突然低下身去,凑在她耳畔小声问道:“我睡着之后是不是给我吃糖了?”
云妩揪着自己的衣袖用了点力,把衣袖从他手里拽回来,拉长了声音说道:“吃了又如何,没吃又如何,快说其他感觉。”
魏劭没出声,但眉眼间染上得意之色,整张脸上都写着‘我就知道’四个大字,云妩果真是心里有他,舍不得他吃苦,所以哪怕是睡着了也不忘给他吃甜的。
“那就是吃了,很甜很甜。”甜到让他久违的在十四年后做了场美梦。
云妩脑袋一时间没转过弯儿来,问了一句:“药甜吗?”
这不对吧,她没给药里加变味的东西啊。
魏劭没让她纠结,很快便给出了答案。
“嘴里苦,心里甜。”
公孙羊就是再笨这会儿也发觉不对了,何况他本就聪明得很,看着突然温柔下来的魏劭一阵牙酸,哟哟哟,心里甜,我还心里美呢!
不过白日里在城楼时好像还不这样呢,怎么一回来气氛就不对了,是他错过什么了吗?
云妩听着他那句‘心里甜’也反应过来了,脸上升腾起热意,看着他那张颇为‘欠揍’的脸,终是没忍住,探出手辱在他腰间狠狠拧了一下。
魏劭今日未穿黑光铠,因而云妩这一下是实打实地捏着他的软肉了,那可是一圈啊整整一圈,魏劭疼地倒吸一口冷气,几乎都维持不住表情了,但看着一旁八卦眼神的公孙羊他硬是咬牙忍住了。
男人怎么能说不行呢,他最行,一定行!
公孙羊这下倒是乐呵了,好啊好,心里有了牵绊,身边有人陪着,那就不会再被仇恨所蒙蔽,太夫人所担心之事也就不会再发生了。
“天色不早了,一会儿恐要降雨,主公此刻可要回将军府?”
魏劭面色不变,大掌覆上在腰间作乱的罪恶之手上,紧紧包裹着,不留一丝缝隙。
“军师先回去吧,若是怕,我派人送你回去,我今日留在医馆。”
公孙羊还没开口云妩倒是有反应了:“你留在医馆干嘛,也没地方给你住啊,风寒尚未痊愈,又帮我试了药,你现在最需要的是好好休息。”
对上她满是不赞同的眼神,魏劭心里覆上一层暖意,轻柔地将他被冰封碎裂的心包裹着,一点点愈合。
把她的手握得更紧了,情绪更是有些不加以掩饰。
“我可以住在医馆,不会扰你清净的,而且乔女今日刚送到医馆,我始终不放心。”
“我说过会保护你,不让任何人伤你分毫的,我要说到做到。”
他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是真诚的,云妩相信这是他的心里话。
“有魏渠和他们在不会有事的。”
掐着腰间软肉的力道已经完全卸下,魏劭握着她的手自然下垂,指尖无意识在她手背上轻轻摩挲着,带起一阵阵痒意。
“到底不如我亲自守着安心,我不是小孩子,累了自会找地方休息,别担心我了,嗯?”
最后一个‘嗯’字尾音上扬,带着钩子一样在心中留下一抹痕迹,云妩耳根热热的。
嗔了他一眼,说道:“谁担心你了,自作多情。”
魏劭轻笑出声,话语中满是化不开的宠溺。
“是是是,我自作多情,那今日还请女医容许我留在医馆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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