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见我?”
自求了看守的士兵让他去找云妩后,小乔就一直守在牢门口,望眼欲穿地看着大牢入口的方向,看到云妩的身影后眼睛亮了一瞬,很快又熄灭。
扶着牢门起身,低头轻咳了两声,这才看向云妩,声音虚弱道:“我听守卫的人说,魏…魏侯率领大军去了焉州,可是真的?”
云妩打量着小乔,那苍白的面容,干涸的唇瓣,仓惶的神情,略带惊恐的眼神皆映入眼底,她见到的小乔从来都是落魄的,今日更甚。
“你都听到了,何必还来问我,是想听我说相反的回答吗?”
“我,我”
小乔原本是不信的,或者说,她只是不愿意相信,可如今却不得不信了,那一瞬间,像是被抽去了精气神,整个人都萎靡下来。
云妩只是看着她,并不说话,小乔想达到自己的目的却不得不开口,两手紧握着牢门,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唇瓣都被咬出血来。
两眼含泪,满是祈求地说道:“这里太潮太冷,我有些呼吸不上来,很难受,可不可以求女医带我上去透透风,哪怕只是一小会儿我也心满意足了。”
“女医,我知道你可以的,求你,求求你了”
小乔说的情真意切,肝肠寸断,很难不让人心生怜惜,她身后的春娘和小桃已然心疼的流泪满面,恶狠狠的看着云妩了,仿佛她才是将小乔关进这里的罪魁祸首。
云妩只瞥了一眼便收回视线,无关紧要的人罢了,还是注定要死的人,她没必要同她们去理论什么,只是看着面前一双眼眸被水雾所弥漫,楚楚可怜的小乔。
“出去之后呢,还要去哪儿?”
小乔有些慌了,神情微僵,抓着栏杆的手也更用力了,她没想到云妩一下子看出了她的想法甚至不留情的挑明了,一时间脸上火辣辣的,喉间像是被棉花堵住了,什么都说不出来。
她看着面上并无一丝波动的云妩,小乔突然明白过来,在云妩看来,自己是她的仇敌,在医馆时对她温柔耐心问候也只是因为她是云妩的患者,如今她不是,只是一个阶下囚,自然也不用时刻照看她的情绪。
想通的一瞬间,小乔还是忍不住难过,眼泪止不住地往下落。
她以为,她以为……
小乔用力咬着唇瓣,眼神哀伤的看着云妩,艰难开口:“我听他们说,辛都有个祈福墙。”
“祈福墙,都被关到这里了还能耳听八方,这个心态确实值得我学习。”
小乔被说的面红耳赤,低着头不敢看云妩,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落。
“是想为乔家人祈福吗?”
闻言,小乔骤然看向云妩,在对上云妩那双仿佛能看透一切的眼神后立刻低下头去,眼神闪躲,根本不敢看云妩的眼神,因而也错过了云妩眉眼间那一闪而逝地嘲讽之意。
“祈福墙,好,我带你去,把这个喝了。”
小乔还没来得及高兴便看到了送到面前的同体乌黑的小瓷瓶,一瞬间头皮发麻,半边身子都凉透了,是了,她确实在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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