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太夫人可以说是直接和云妩摊牌了,不装了,那么多的大家族的‘腌臜’事直接赤裸裸的摆在了云妩面前,说实话,真的怪难以接受的。
似是也知道这些事情对云妩的冲击力有点大,说完以后,徐太夫人又陪着云妩坐了会儿就带人回客栈了,留云妩一个人在医馆发呆。
这次云妩没有把徐太夫人送到门口,只是捧着小脸目送着徐太夫人离开,仿佛被吓傻了一样。
云妩确实是被‘吓傻’了,捧着小脸望着门口来来往往的人发呆,徐太夫人的话一遍遍在脑海中回想着。
过了一会儿,她抽出一张纸,拿起笔在上面开始写字,一手簪花小楷写的飞起,手底下一个个‘杀’字浮现在纸上。
写了不知道多久,一个个杀字堆叠在一起,最后形成一个巨大的‘杀’字。
这就是徐太夫人所说的家族利益,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相互制衡,相互牵绊,表面上看着亲密无间,可谁也没有一刻放下过对彼此的杀意。
只待一个机会,就能将对方除之而后快!
手上沾染了一点墨迹,云妩用手擦了擦,那墨迹不仅没有被擦去,反而被晕染开来,污染的面积更大了。
看着那个仿佛要冲破纸张冲向她的‘杀’字,云妩揉了揉脸,长叹一声:“唉,大意了,不应该说喜欢的,应该说还在考虑中,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吧。”
焉州城外营帐中
公孙羊同魏朵几人说笑了一会儿,恍然发现魏劭今日都未从营帐中出来,思索片刻后,摇着羽扇进了大帐之中。
魏劭一向警觉,营帐门口有什么动静他第一时间就能发觉,可这会儿公孙羊都在营帐中站了一会儿了,魏劭好像还未发现他的存在,于是,公孙羊只能主动开口了。
“主公今日有些魂不守舍的,可是在担心攻城一事?”
魏劭从沉思中抽身出来,瞥了公孙羊一眼后,又把注意力放到面前的信上。
“并非如此,我对我军的实力和阿妩所制的药有百分百的信心。”
公孙羊含笑点头,他也有十分的信心,不过,若有所思地看着被魏劭捏在手中的信纸,想到什么,瞬间明了:“主公可是在想女医,待拿下焉州,主公便可回辛都同女医相聚了。”
一提到云妩,魏劭面上的愁苦之意更明显了,显然,公孙羊猜中了。
魏劭骤然起身,双手背在身后,绕过公孙羊来到营帐门口,看着不远处正在忙碌的大军们。
“祖母半个月前到了辛都,第一时间就去了医馆,杨莫说近来祖母和阿妩走得越来越近,我有些担心。”
“主公担心太夫人会伤害女医?”
想到什么,魏劭浓眉紧皱,点头又摇头。
“祖母应是觉得我在骗她,婚约之事不存在,所以才会在大军启程后亲自前往辛都探查我与阿妩的关系。”
公孙羊:“主公与女医虽未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感情甚笃,婚约随时可以定下,何谈欺骗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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