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兔连连点头，还不忘补充一句：“娘亲，爹爹大白天的做白日梦呢。”
云妩看着眼神迷茫的白九思，忍不住长叹一声。
“我看也是。”
脸上隐隐的疼痛将白九思错乱的思绪唤了回来，他看了看有些生气的云妩，又低下头去看眨巴着眼睛吃瓜的兔兔，只觉得思绪更混乱了。
喉结微动，也心慌的厉害，说不清楚是什么情绪。
僵硬地转头，呆呆地看着云妩，声音有些飘忽，像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缠上了。
“这不是梦？”
云妩上手去掐白九思的脸：“什么梦，我打你你都不疼吗？”
看着面前格外鲜活的云妩，白九思在心里应了句疼，脸上很疼，但他有些留恋这场‘梦’，根本不愿意醒来，所以哪怕是感受到了痛意，依然将它错当成了一场美梦。
可如果不是梦，哪儿来的孩子呢？
尤其，这个孩子还喊云妩娘亲，喊自己爹爹。
白九思眼睫轻颤，垂眸看去，那可爱的粉团子已然成了毛绒绒的兔子，他心内大惊，有些站不稳的退后两步。
喉间干涩，艰难的说道：“这，这是那只兔子？”
云妩不置可否地点头。
“兔兔本就要化形了，但速度着实慢，所以我就小小的助她一臂之力。”
“是呀爹爹，我是兔兔哦。”
兔兔一口一个果子，清脆的声音在三人耳畔回响着，也让白九思的脑袋更混乱了。
所以不是梦，是他的误以为，是他的痴想，某一瞬间，他真的想将错就错，将这场‘美梦’进行下去。
云妩凑上前来探究地看着白九思：“白九思，你到底怎么了？”
她突然的靠近让白九思心跳加速，耳根更是红的发烫，仓惶低下头去，说道：“可能是前几日的伤还没好，所以有些发癔症了，抱歉。”
云妩了然点头，捏了捏白九思发烫的耳垂，笑道：“我就说你是病了，平白的喊我什么娘子，傻不拉几的。”
白九思垂下眸去，掩盖住眸底复杂的情绪，他没有病，他是真的想那样喊她，但他还不够格，眼下他只能应了云妩的话。
兔兔眨巴着眼睛看着两人，突然笑起来，嘿嘿，她发现了一个大秘密，爹爹喜欢娘亲。
白九思魂不守舍的处理了带回来的大鹅和野菜，又捡了干柴来生火。
今日做的不是烤鹅，他换了种做法，可他那失魂落魄的模样让云妩有些担心，她今天真的能吃上美味的大鹅吗？
兔兔乖乖坐在白九思身旁，歪着脑袋看着他，时不时偷笑起来。
兴许是兔兔的存在感太强了，让白九思无法忽视，添柴的手一顿，垂眸看向兔兔：“笑什么，我很好笑吗？”
也确实很好笑，他竟然将现实错认成了梦，还将他藏在心底的称呼叫了出来，现在想想，云妩没有一掌劈了他都算好的。
兔兔抿唇笑笑，安慰似的在白九思手臂上拍了两下。
“爹爹，你是不是喜欢娘亲？”
白九思手一抖，呼吸都粗重了两分，但他到底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很快就整理好了情绪，不答反问：“你怎么喊云妩娘亲？”
兔兔鼓了鼓脸颊，回头看了一眼树屋里的云妩，又往嘴里扔了一个果子，一口爆汁，幸福的她眯起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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