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流（四）

高霭驾驶着他的出租车在夜晚的公路上行驶，道路两旁的景色在夜色中变得模糊，只有车灯的光束在前方切开一道光明。他的心情如同这夜色一般深沉，思绪还停留在对父亲的回忆和复仇的计划上。

突然，他感觉到车辆的一侧传来了微妙的震动，仿佛有一股力量在轻轻地推挤着他的车。高霭的眉头微皱，他的目光迅速从前方的道路转移到了后视镜。在后视镜中，他看到了一辆模糊的车辆轮廓，它的影子在夜色中若隐若现。

他的目光迅速从前方的道路转移到了后视镜，试图捕捉那股力量的来源。在后视镜中，他看到了一辆模糊的车辆轮廓，它的影子在夜色中若隐若现。高霭的心跳开始加速，他的手紧握着方向盘，准备应对可能的突发状况。

随着车辆的接近，高霭感觉到了更多的异常。他的车开始轻微地摇晃，那种被人从侧面撞击的感觉越来越明显。他紧握方向盘，试图维持车辆的稳定，但那股力量却越来越强。

高霭的心跳加速，他的额头上开始渗出冷汗。他试图看清那辆车的车牌，但夜色和对方车辆的前灯让他难以辨认。他感觉到了一种不祥的预感，那种被人跟踪和威胁的感觉让他的神经紧绷。

然而，当高霭打开车窗，准备面对可能的威胁时，他看到了程玉蕊的脸。她的脸上充满了惊讶和歉意，显然，她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别到了高霭的车。在这一刻，高霭的紧张情绪被短暂的惊吓所取代。

程玉蕊的脸上闪过一丝歉意，她的声音透过车窗传来。

程玉蕊对不起，这里太黑了，我没注意到你的车。

原来高霭和程玉蕊的车辆在夜色中并行，彼此间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高霭在并列前行的瞬间，心中涌起一丝疑惑。他的目光从程玉蕊的车侧滑过，正要开口询问，却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灾难降临。

程玉蕊的尖叫声被这巨大的撞击声所淹没，她的车辆也被波及，车身摇晃，仿佛在狂风中飘摇的树叶。她的心跳在这一刻几乎停止，她的眼中充满了恐惧和不解。

撞击的力道是如此之大，以至于高霭感到自己的车辆被一股巨力掀起，然后猛地摔在路面上。他的头部猛烈地撞在了车窗上，眼前一黑，耳边只剩下金属撕裂的尖锐声和玻璃碎裂的哗啦声。

程玉蕊在旁目睹了这一切，她的尖叫声被夜风吞噬。她看到高霭的车辆在剧烈的撞击下扭曲变形，车灯在破碎的玻璃中闪烁着最后的光芒。她的心跳似乎在那一刻停止了，她的全身被恐惧和震惊所笼罩。

高霭感到自己的身体被安全带紧紧束缚，但仍然被撞击的力量推得向前冲去。他的头部猛地撞在了方向盘上，一阵剧痛从额头传遍全身。他的手在方向盘上失去了控制，感到车辆在撞击下剧烈震动。

程玉蕊的心脏狂跳，她的呼吸急促，几乎要窒息。在最初的震惊和恐慌之后，她的视线逐渐聚焦，开始真正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她看到了高霭的车辆在剧烈的撞击下几乎被撕裂。车尾严重凹陷，金属板扭曲成奇怪的形状，像是被一只巨大的手随意揉捏造。车辆的后窗破碎，玻璃碎片散落一地，反射着微弱的月光，像是无数颗泪珠。

她听到了车辆警报器的尖锐鸣叫，与远处传来的警笛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刺耳的交响乐。轮胎在路面上摩擦的吱吱声，以及金属在撞击下扭曲的呻吟，这些声音在夜晚中回荡，让人感到不安。

闻到了汽油的刺鼻气味，混合着橡胶烧焦的味道，还有一丝金属的铁锈味。这些气味在空气中弥漫，刺激着她的鼻腔，让她感到一阵恶心。

程玉蕊的脸色苍白，她的身体在震惊中颤抖。她的眼睛在高霭的车辆上徘徊，看到了车内的安全气囊已经弹出，但高霭的身影却一动不动。她的心中涌起了一股深深的恐惧和担忧，她不知道高霭是否还活着，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她试图移动，但双腿仿佛被固定在了地面上。她的目光在周围的破坏中搜寻，看到了自己的车辆也受到了波及，虽然不如高霭的严重，但车头也有明显的损伤。她的心中充满了混乱和无助，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知道她必须采取行动。

首先，她检查了自己的伤势，确认自己没有受到重伤。然后，她迅速地爬出自己的车辆，尽管腿部有些颤抖，但她强迫自己站稳。

她的目光立刻转向高霭的车辆，她看到高霭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程玉蕊没有犹豫，她快步走向高霭，同时拨打了急救电话，用坚定而清晰的语气报告了事故的位置和情况。

程玉蕊冲到车旁，她看到高霭的头部有血迹，周围陷入了一片死寂。高霭躺在扭曲的座椅上，他的双眼紧闭，脸色苍白如纸。他的呼吸变得微弱，几乎感觉不到胸腔的起伏。在车祸的冲击下，他的心脏骤停，生命体征开始迅速消退。四肢无力地垂落，整个人一旁。她立刻意识到情况的严重性。

程玉蕊迅速对高霭进行了急救。她的手法专业而迅速，每一次按压都充满了力量和决心。她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救活他。

随着高霭的心跳逐渐恢复，程玉蕊的思绪开始飞转。她回想起父亲最近的异常行为，那些细微的变化，那些难以解释的深夜外出。她的心中涌起一丝怀疑，这起车祸，是否与父亲有关？

程玉蕊的恐惧感逐渐蔓延，因为她意识到，如果这是真的，那么人性可能比她想象的要冷酷得多。

程玉蕊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酷，她的内心深处，对于这场车祸的真相有着自己的盘算。

在救护车上，程玉蕊继续监控高霭的生命体征。她的目光锐利，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并发症。她的手紧紧握住高霭的，给予他必要的医疗支持。

她的心中充满了矛盾和挣扎，她的思绪在专业责任和个人情感之间徘徊。

人性如同硬币的两面，一面是光明，一面是黑暗。在这场与自我的较量中，她将不得不面对自己内心的暗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