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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张函瑞的这句话的确让虔榕短暂地心动了一下,只是很快她就重新恢复了理智,没有转头,依旧背对着对方。
就像杨博文所说的,她暂时还不知道张函瑞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他们相交甚少,在这种情况下无端朝着自己抛出橄榄枝,主动过来找自己,无论如何想都可疑得紧,更别说是在知道了自己可疑的身份之后。
只有接受了他丢过来的橄榄枝,她才知道他丢过来的到底是橄榄枝还是毒蛇,但是只要自己不去触碰,就算是毒蛇她也不会受伤分毫。
或许是察觉到两个人之间有些不太对劲的氛围,见虔榕拒绝对话的意思明显,护士姐姐转头看向了张函瑞。
“让妹妹休息会吧,现在暂时不接受探视。”
虔榕对着护士姐姐投过去一个感谢的视线,确定张函瑞已经退出了病房,这才安下心来重新躺上床。
不确定是不是杨博文找护士姐姐说了点什么,还是杨博文直接找张函瑞开口了,接下来住院的时期张函瑞也没再来找过自己。
休息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她的腿其实也没受很重的伤,恢复得差不多之后就对着杨博文嚷嚷着想回学校。
杨博文拗不过她,陪着再做了一次检查,确定她真如嘴上所说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这才同意她要回学校的事情。
...
本想着离开了医院应该就能够顺利成章地把张函瑞摆脱了,然而一直在医院,她都忘记了其实学校里还有更多地府的熟人,而且几乎都是在阎王殿见证了她和杨博文“认亲”场面的人。
回学校的第一节早八就是高数小老头的课,虔榕习惯性地找到自己之前经常坐的位置,撑着脑袋百无聊赖地翻着课本,也不知道小老头讲到哪里了,自己之前的内容都还没怎么学。
这段时间听杨博文的话戴着手链,已经有很久没有魂穿到地府了,听杨博文说自己身上的地府气息消散了不少,虔榕也就放下心来了。
左手搭在桌子上无意识地打着节奏,她的手链丝毫不加掩饰地坦露在外,视线里是高数课本上枯燥的概念文字,直到听见下课铃,虔榕才从中抬起头,隐隐觉得似乎有人一直盯着自己。
左奇函“张函瑞看上你了?”
记忆中这条手链应该是张函瑞的所有之物,平常看他一直戴着从未离过身,还是最近才发现他手链不见了。
虔榕“...”
黑无常认得白无常的东西实在算不得稀奇,只是他如此直白地询问,倒是让周围的人看了过来,惹得虔榕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
左奇函没得到回应也没怎么在意,只是又转念一想,这手链本就是有特殊用途的,给一个和地府没有半毛钱关系的人是为什么?
眯了眯眼睛,左奇函审视的视线锁定了虔榕。
身上有点地府的气息。
左奇函“和杨博文认识?”
立刻得到了答案,他眉头微挑,倒是觉得有点意思。
魂穿到阴魂身上——之前的牛头和马面,难道也是眼前这个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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