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手链被提及,虔榕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手腕处没有手链肯定会引起杨博文的疑心,脑海里飞快闪过无数个借口,始终不敢把真相告诉他。
回想起昨天他送自己回宿舍时候的表情,虔榕莫名有些不敢面对杨博文。就像,自己是一个负心汉一样。
虔榕“噢...我从床上下来的时候硌了我一下,”
虔榕“我就摘下来了。”
找借口这方面,虔榕永远是最有天赋的,三两句话就将杨博文的疑心消除得一干二净。
他没再追问这件事,带着虔榕往回家的方向去。
上了地铁,他才有机会拿出手机询问一番那几个人有关昨天晚上的事情。
他们几个人之前在饭局上就加了联系方式,除了虔榕之外的几个人还拉了个群,就为了平时分享一下有关地府的消息——毕竟,谁也不想一直被这种梦魇缠着。
杨博文昨天谁看见了忘川巫女?
杨博文不清楚这几个人的生活习惯怎么样,可能这个点还没醒,他也没打算一直盯着手机看,发完消息就收起了手机,抬头看了眼站名。
杨博文“到了。”
自然而然地对着虔榕伸出手,杨博文扶着她出了地铁站,重新又站在了虔榕上一次出意外的地方。
说实话,就算是过了这么久,虔榕还是觉得这个地方带给她的只有恐怖。在一切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就被一股推力给推了出去,跌倒在马路上,身边是呼啸而过的车。
那是虔榕距离死亡最近的一次,昨天走的黄泉路,或许用在那个时候更加合适。
想到自己之后还要在忘川河见识到各种各样不同的阴魂,虔榕只觉得心里发怵,不想面对。
虔榕“为什么偏偏是我啊...”
又会惹杨博文生气、又会让自己害怕的这种工作,为什么自己会是什么所谓的天选之人?
还以为虔榕是在想之前的意外,杨博文抬手握住虔榕的手,把她的思绪拉了回来。
杨博文“有我在旁边,不会有上次的意外了。”
杨博文“别怕。”
掌心的温度顺着手背传递到虔榕的全身,她的视线往下,看见自己被杨博文包裹在掌心的手,耳边是他轻声的安慰,一股异样的感觉攀爬上大脑。
小时候,杨博文是哥哥、是骑士、是哭鼻子的小大人,长大后,杨博文在虔榕眼里成了无性别的人,他是自己的亲人,是自己的挚友,是不管出了什么事情都有他一直陪着自己的人。
因为太过于熟悉,所以两个人都下意识地忽略了与对方的情谊到底还是建立在异性的关系上,他对她会关心、会心疼、会生气、会有占有欲,不仅仅是因为朋友。
虔榕“杨博文——”
杨博文会一直陪着自己,是虔榕从小的信仰。所以现在,她也不用因为不可抗力而欺瞒杨博文,因为他会一直在。
虔榕“我就是那个忘川巫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