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痛欲裂。
贺澪睁开眼时，窗帘缝隙里漏进的阳光刺得她眯了眯眼，又是中午了。
浑身像是被拆开重组过，尤其是脖颈和腰侧，稍微动一下就牵扯着钝痛，提醒着昨夜那场失控的侵犯。
手机在床头柜上震动了两下。
贺澪拿起来，屏幕上弹出一条微信好友申请。
纯黑的的头像，昵称是“澪澪”，叠字的亲昵和头像的阴冷格格不入。
验证消息只有两个字，扎得人眼睛疼：骚货。
贺澪皱紧眉，第一反应是身边那些难缠的客人。
她在那种地方上班，难免遇到几个脑回路不正常的，拉黑便是。
这种恶意像黏在鞋底的泥，不理会是最干净的处理方式。
做完这一切，她掀开被子下床，脚刚沾地就打了个趔趄，腿还有点软。
刚扶着墙站稳，敲门声突然响了。
贺澪愣了愣，这个时间会是谁？
看清门外人的脸时，她彻底懵了。
左航。
他穿着依旧简单，头发软软地搭在额前，手里拎着两个大大的塑料袋，里面塞满了新鲜的瓜果蔬菜，绿的黄瓜紫的茄子，还有几个圆滚滚的番茄，衬得他那双漂亮的眼睛更亮了些。
怎么会是他？
贺澪记得很清楚，上次分开时，她已经说得很明白。
他们之间不过是各取所需，没必要扯别的，他当时没反驳，只是沉默地走了，连着好几天没理她。
她还以为这就算彻底断了。
犹豫了几秒，她还是拉开了门。
贺澪你怎么来了？
左航的目光在她脸上停顿了一瞬，扫过她没来得及遮掩的脖颈，眼底闪过一丝极淡的波澜，快得让人抓不住。
左航路过菜市场，顺便买了点东西。
贺澪侧身让他进来，看着他熟门熟路地把袋子拎进狭小的厨房，将蔬菜分门别类放进冰箱，动作流畅得仿佛这是他家。
阳光从窗户照进来，在他侧脸投下柔和的光影，少了几分镜头前直播的疏离，多了些自然。
贺澪我们上次不是已经说清楚了吗？
左航关冰箱门的手顿了顿，转过身看着她。
他个子很高，站在这逼仄的厨房里，微微低着头才能对上她的视线。
他没回答她的话，反而问：
左航吃饭了吗。
贺澪……没有。
左航我现在做。
左航说完，就拿起一颗番茄开始洗，水流哗啦啦的，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贺澪皱了皱眉，觉得这人根本没听进去。
贺澪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
左航我知道你说什么。
左航打断她，手上的动作没停，番茄被他洗得通红透亮，
左航但我今天，本来就单纯是来跟你睡觉的。
话音落下，他没给贺澪反驳的机会，伸手轻轻揽住她的腰。
她没有推开他。
……
结束后，贺澪趴在床上，后背起了层薄汗。
左航从身后抱着她，下巴抵在她发顶，呼吸均匀。
左航今天我生日。
贺澪愣了愣，转过头看他。
晨光落在他脸上，能看到他睫毛很长，皮肤很白。
左航贺澪，今天能不去了吗。
左航工资我补。
左航就当，陪炮友过个生日。
左航被上次弄怕了。
所以这次，即使是在最亲密的时候，他也不忘把关系摆在明面上，带着点小心翼翼的界限感。
贺澪想了想，点了点头。
正好身上还疼。
贺澪不用你补。
她小声说。
左航眼里闪过一丝笑意，没再坚持，只是收紧了手臂，把她抱得更紧了些。
他往厨房走，背影都透着雀跃。
贺澪看着他的背影，嘴角不自觉地弯了弯。
过了一会儿，左航在厨房喊：
左航家里有垃圾吗，我等下顺手带下去。
贺澪我去吧，你忙着做饭。
贺澪我正好想出去透透气。
她没给左航反驳的机会，拎着垃圾袋出了门。
下楼的时候，她绕到小区门口的蛋糕店，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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