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说老爷也太狠心了，都这样了还要坚持五日后出家。”
“是啊。”
慕晚竹刚把一整个玉团彻底吃下肚子，原本忙碌的院中就传来的交谈声。
原来是一对抬着嫁妆的下人，明明齐府已经收到了水鬼的聘书，按理说应当保护好自家女儿等待水鬼案被侦破后再继续亲事，却没想到齐府家的老爷无动于衷，坚持不改婚约日期。
慕晚竹撑着头看着下方的一切，和卓翼宸用心声交流。
慕晚竹“这齐老爷也真是的，就算他真的再怎样看重他的儿子，也不至于连女儿的死活都不顾吧？这样对他能有什么好处？不就图些金银钱财罢了。”
卓翼宸听见她的话垂下眼眸：“你是妖，或许并不明白，有些人为了名利金钱，是可以连自己的人格都出卖的，只是嫁个不受宠的女儿便能得到想要的，他怎么可能放弃这个机会。”
慕晚竹在心中轻轻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慕晚竹“所以我说啊，人性可比妖可怕多了，至少我们要什么就说什么，却绝对不会轻易做伤害家人的事。”
“家人？”卓翼宸侧头看向她：“你有一同化型的……家人？”
慕晚竹“我们妖的家人不用血缘关系界定，对我而言关系极其亲密的人都算得上家人，比如我老大，他就是我的家人。”
卓翼宸听到这里有些哑然，他又一次想到了朱厌和他说的话，却不知道如何与慕晚竹开口。
他该说什么？说她最重要的老大再过段日子就要被自己杀死了？还是说朱厌要自己杀死他的时候根本没想到慕晚竹也会因此丧命？
所以最终他什么也没说，只深深地看了慕晚竹一眼。
“闲言碎语不要再提？难道你们也想像淡烟她们一样吗？”
齐府的管家忽然出现喝止了两个下人的话，慕晚竹还没来得及弄清他所说的淡烟是何人，就听那下人又开口。
“方管家，我们要不要给淡烟姐她们烧点纸钱？让她们安心的下去……可别找上我们。”
“都说了你只是睡糊涂的做梦而已。”“可我真的看见……”“不许再提！”
两人的交谈都让慕晚竹和卓翼宸明显察觉到这齐府不对劲，说不定在此之前齐府就出过什么奇怪的事，只不过一直被压下来了，所以才没传出去。
慕晚竹“这齐府估计早就有问题了，不单单是水鬼抢亲这件事。”
慕晚竹小声和卓翼宸嘀咕，又探出头去看走到檐下的方管家在做什么。
“你小心些！”卓翼宸见她险些掉下去连忙拉住她的胳膊，却又皱了皱眉头：“这味道，不对劲……我们走！”
慕晚竹刚稳住身形又被他拉着小跑，一时间有点晃晃悠悠的，只能边跑边问。
慕晚竹“你怎么了？我们现在不是应该去齐府里四处调查个清楚吗？”
卓翼宸拉着她的手只顾着闷头向前跑：“知道我为什么喊你来吗？”
不等慕晚竹回答，他又道：“你的能力最适合用在侦查和搜索证据上，但不适合以身犯险，我们如今需要回去将收集到的线索和其他人分享汇总，这才好判别下一步的行动。”
他这是在……和自己解释？
慕晚竹想了想，总觉得他和当初那个连看自己一眼都懒得看的人有些不同了，一时间抓错了重点。
慕晚竹“你现在说话倒是温柔点了，但还是根硬木头。”
卓翼宸沉默了片刻，丢过来一句——
“多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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