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撕裂般的疼痛是如此清晰，慕晚竹愣愣地看着面前的人，脑海中只剩下深深的悲伤与不解。
为什么这样做？为什么是朱厌？
慕晚竹深深呼吸，就像是要将一切疑问以这样的方式问出口一般。
慕晚竹“为什么？朱厌。”
朱厌双目通红，是她熟悉却又陌生的模样。
过往一幕幕在她脑海中闪现，在树林间、在山海边。
朱厌对她虽然向来少言，但也细心照顾、无微不至。
慕晚竹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样做。
“因为那不是我，小竹子。” 一只手从身后伸来，遮住了慕晚竹的双眼，她感觉到那人正在用体内源源不断的妖力安抚她身上的疼痛，将她一点点从冰棺中的朱厌身边拉开了。
慕晚竹“我……听不懂……”
“不懂也没关系，你只需要相信我。”那人与她耳鬓厮磨，温热的呼吸就打在她耳边，似乎带着神奇的魔力，竟然让慕晚竹渐渐地安心下来。
而下一刻——
慕晚竹“呃！”
慕晚竹只感觉到胸口又一阵刺痛，她知道是那个人用另外一只手带着她握住刀柄又刺入了自己的胸膛，她发现自己的呼吸正在一点点变得微弱。
“相信我，不要挣扎，闭上眼睛。”耳边那人还在低语，一声一声如同蛊惑：“很快你就会醒来了……”
……
慕晚竹“！！！！”
像是从泥泞的沼泽中挣扎而出一般，慕晚竹醒来之后便开始大口大口地深呼吸，她下意识地摸向胸口的位置，发现那里完好之后才反应过来自己方才应当是陷入梦中了。
但她仍旧浑身不适、大脑昏沉，一阵挣扎后吐出了一口鲜血。
“小竹！你怎么样？”
慕晚竹眨了眨眼睛才看清眼前的一切，文潇正蹲在她身边关切地询问她的情况。
“应当是和我方才一样，受到了反噬。”裴思婧脸色苍白，唇角还有一抹鲜红，与慕晚竹一样大概是方才吐了血。
慕晚竹“刚才那是……冉遗的梦境？”
慕晚竹正准备抬手用袖子擦掉自己嘴边的血，却感觉一人用温热的指腹轻轻抹过了她的唇角，嘴边腥甜的感觉就散去了。
“是，是梦没错。”朱厌对上抬起头望着她的慕晚竹的目光，轻轻勾了嘴角：“方才的一切都是。”
“但同时，你对于梦中的执念投射过深，受到的反噬也会更重。”见朱厌轻描淡写地就想把方才的一切一语带过，卓翼宸感觉他有些奇怪，于是将方才慕晚竹没有听到的话告诉她了。
慕晚竹“我的执念？”
慕晚竹果然因此皱起眉头陷入思索之中，卓翼宸起身，将云光剑收回腱鞘中。
“赵远舟，我们该好好聊聊了。”
“你该聊的不是我，”朱厌转头，望向湖面另一侧：“是冉遗。”
“别耽误时间了，”裴思婧闻言就要扶着树干起身，却又呕出一大口鲜血，把在场的其他人都吓了一跳。
“罢了，裴大人，你与小竹子留在这里，以你们两个现在的状态不适合再去湖对岸找冉遗了。”朱厌将一直靠在他怀中的慕晚竹抱起来，将她放在裴思婧身旁一片干燥的落叶之上：“我会留下一道法阵保护你们，这样你们便不会轻易遇到危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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