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黄？”卓翼宸微微皱了皱眉头：“我听文潇说过这个名字。”
朱厌起身拍了拍手，指向天花板上同样的红色印记：“小竹子不错，看来没怎么偷懒。”
慕晚竹笑着耸了耸肩膀，看起来轻松多了。
慕晚竹“平时喜欢看点书，看到过这些，不过也只知道个大概。”
卓翼宸抬头看向天花板上的印记：“海外西经上记载，乘黄是一种长得像狐狸的妖，背后还长有鹿角。寿命很长，接近永生。”
他说到这里皱起眉头，眼中涌上些疑惑：“可是传说中的乘黄是吉祥之兽啊？”
“吉祥？”朱厌嘲讽地勾了勾嘴角：“祸害遗千年还差不多，算起来这家伙已经快要十万岁了。”
慕晚竹“十万岁？”
慕晚竹闻言掰着手指头数了数。
慕晚竹“那岂不是超级老妖怪了？”
她脑海里顿时浮现出一张布满褶皱的沧桑的脸，耳边好像还有它“桀桀桀”的沙哑笑声，忍不住抖了抖。
“那岂不是就和赵远舟一样。”卓翼宸和朱厌是永远不会放弃和对方做对的，朱厌听见他这话之后眨了眨眼睛。
“我可比他年轻多了。”
卓翼宸不为所动：“我说的是祸害遗千年这点。”
“……”朱厌沉默，片刻后晃了晃一旁慕晚竹的胳膊，语气听起来有点可怜兮兮的：“小竹子，他骂我。”
慕晚竹抬手拍了下卓翼宸的胳膊算是给朱厌报仇了，她现在的心思全都在房顶的标记上，因此忽略了身后的两个人的动作。
卓翼宸被她拍了一下后先是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接着在听见身旁朱厌低低的笑声之后转过头瞪了他一眼。
慕晚竹“照这么说的话，那这标志上圆圈四周代表的就是乘黄的鹿角喽？”
“没错，”朱厌心情不错，立刻回应了她的话：“这是乘黄的阵法。”
“阵法？”卓翼宸对于这些民间习俗并不是很了解，但慕晚竹对此就很是精通了。
慕晚竹“民间百姓在现实无法让他们实现自己愿望的时候，就会寄希望于鬼神，乘黄作为祥瑞之兆，自然也能成为他们祭拜的对象。因此这类符号阵法才会层出不穷，这会成为他们与这些力量沟通的媒介。”
“没错。”朱厌点头，接着她的话说下去：“向乘黄许愿，无论是财富、美貌还是寿命都能实现，只是他们不知美梦成真是要以吸取他人性命为代价。”
卓翼宸眸光沉沉：“牺牲他人性命为代价，这么残忍。”
慕晚竹沉默片刻，忽然想到什么，脸色变得很难看。
慕晚竹“如果是这样的话，这场杀人案很可能是以一种祭祀仪式为形式地进行着，那个犯人只要完成最后一个地点的犯案，仪式就会完成了。”
而以朱厌昨天的猜测，最后一个地点，是裴思婧与文潇所去往的那个。
想到这里，慕晚竹顿时转身就跑，卓翼宸反应也很快立刻就跟了上去。
朱厌被卓翼宸转头时甩起的头发抽了一下，一时间没忍住咬牙切齿地叹了口气，最终还是迈步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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