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了办案目标，路海洲带着沈翊和慕晚竹很快开始了工作。
慕晚竹的桌上又重新堆上了一沓又一沓的案件卷宗和案情分析，看得她整日天昏地暗、头晕目眩。
沈翊来找她的时候她正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这让沈翊将正准备敲门的手放了下来，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
慕晚竹其实一开始就听见脚步声了，但是她并没有睁开眼睛，只当是杜城来找她了。
毕竟杜城这家伙不喜欢敲门的特点在刑警队可是几乎人尽皆知（虽然他每次都会敲慕晚竹的门），所以她并不意外。
那人逐渐走到了她身后站定，温热的指尖触及她的太阳穴，让慕晚竹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指尖光滑，不像杜城那双因为常年拿枪而带着茧们手。
慕晚竹一顿，睁开双眼，对上了沈翊专注的目光。
“闭上眼睛再休息一阵小竹，不然你会头疼的。”沈翊语气轻轻，看着慕晚竹短暂的停滞后再次闭上眼睛，眼中眸色沉了沉。
慕晚竹方才睁眼的瞬间眼中的惊讶他并没有忽略，因此他立刻就猜到了一个可能——
慕晚竹方才之所以并没有因为自己走进她的办公室而睁开眼睛，是因为她以为自己当时是另一个人。
另一个出现在这里并不会让她感到惊讶的人——
杜城。
猜测到这个答案的沈翊轻轻笑了，眼中却没什么笑意。
他的指尖勾起慕晚竹耳边的发丝，语气轻轻的。
“小竹，你和杜城现在，仍旧是男女朋友的关系吗？”
？
慕晚竹顿时睁开了双眼，在短暂的沉默后，她慢慢坐起了身。
慕晚竹“沈翊，你……”
“我只是想要一个答案，小竹。”沈翊的目光落在她缠绕在自己指尖的发丝上，目光缱绻：“这个答案对我而言很重要。”
慕晚竹“我……”
慕晚竹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她回想起见义勇为事件之后和杜城在警局碰面的那天，杜城的真心话、还有他们在车里的那个吻。
但是她那时是怎么回复的呢？
她说现在的她和杜城都还有没能解决和放下的心结，所以她说再等等，等至少有一个人不再被过往裹挟，他们再毫无顾忌地在一起。
所以现在他们的关系……
慕晚竹“……不是。”
她只能这么回答沈翊。
慕晚竹“至少……现在还不是。”
可沈翊就像是没有听出她话中的意思一般，将一只手按在了她肩膀后方的椅背上，另一只手牵起她的手让慕晚竹托住自己的脸颊，眼中的光芒晦暗不明：“也就是说，在那之前，我还有可能，是吗？”
慕晚竹“沈翊……你……”
慕晚竹不知道他突然怎么了，她仔细回想自己和沈翊相处的过往，虽然也有亲密与快乐的时光，可她还是不知道向来温和的沈翊为何会在此时变得阴沉沉。
“我希望你说是，小竹。”沈翊语气轻轻，蹭了蹭她的掌心：“因为你早已是我目光的落点、灵感的中心，放任你走开这件事，我好像做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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