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晚竹“干杯！为了我们这段时间的辛苦，也为了雷队！”
杜城笑着举杯和她碰了碰，杯口略低于她的，酒红色的液体在杯中轻轻摇晃，折射出暖色的顶光。
慕晚竹一口气将杯中的酒都喝了下去，面色已经有些泛红了，但仍旧兴致勃勃地说着话，好像根本没意识到自己有些醉了一般。
喝过酒后她的话格外的多，杜城一边笑着听她的碎碎念，一边又往她的碗里夹了一块可乐鸡翅——这是他今天唯一做成功的一道菜。
慕晚竹“我没和你说，我前面坐路队的车回来的时候，他还说想让沈翊和我都到市局去，我知道他这是好心，但还是拒绝了，我觉得还是在你们身边的时候最自在。”
“我们？”杜城轻轻挑了挑眉，状似不经意地反问：“这个们指的还有谁？”
慕晚竹“就是刑警队的大家啊，还有张局，还有沈翊。”
“哦……”杜城轻轻“哦”了一声，根本没意识到自己在酒精作用下已经开始毫不隐藏地散发醋意：“我还以为只有我呢。”
慕晚竹听见他这句话噗嗤一声笑出来，抬手戳了戳他的手背。
慕晚竹“好酸啊，今天的菜大部分不都是点的外卖吗？这家怎么放这么多醋啊？”
杜城听出她的调侃，也不反驳，只是轻轻撇嘴没掩饰自己的心情：“还好吧，我感觉这酸味儿刚刚好。”
慕晚竹“是吗？”
慕晚竹端着酒杯起身，走到他身边倚靠着他坐的椅背，轻轻晃了晃高脚杯。
慕晚竹“可能是因为有些人身在酸中不知酸……”
她的话还没能说完就被杜城揽着腰抱到了自己腿上，慕晚竹垂下目光，感受着腰间他手掌的温度，还有他渐渐升高的体温。
慕晚竹“干什么？吃醋了还不让人说啊？”
她用高脚杯冰凉的外壁贴在杜城微微发热的脸颊上，笑得狡黠。
慕晚竹“那我就照顾一下你的面子假装不知道吧？”
“之前的那些也是假装不知道吗？”杜城看向她的双眼灼灼，问出的话让慕晚竹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
慕晚竹“之前的？之前的什么？”
杜城轻轻叹了口气，目光却没避开：“之前的那些，我也在吃醋，你没发现吗？”
“和沈翊，和蒋峰……我不喜欢看见你和他们谈笑甚欢，所以每次都想办法把你叫走或者把他们支开，我想要你心里只有我，只和我那样亲近……”杜城一手揽着她，另一只手落在慕晚竹的耳廓，指尖亲昵而缱绻地摩挲，带起一阵阵地痒意。
慕晚竹缩了缩脖子，在醉意下胆子也大了不少：“我心里当然有你，但是说不定也有他们呢？说不定也有其他的一个两个三个四个……”
她的目光与杜城触及又分开，将高脚杯的杯沿轻轻贴在杜城嘴边。
慕晚竹“又或者我心里有很多人，但是我一个都不爱呢？”
杜城和她对视片刻，良久，他就着慕晚竹的手将她杯中红色的酒液一饮而尽，眼中除了不甘、气愤之外更多的是眷念和渴望。
“那我就把他们都赶走，只有我留下来，哪怕你到最后并不爱我，那也够了。”
说罢，他早已抚在慕晚竹脑后的那只手轻轻用力，就将慕晚竹压向了自己。
慕晚竹无意抗拒，在唇齿相接的瞬间就闭上了眼睛。
那些爱或者不爱的、明天或者后天的事还暂时轮不到他们来烦恼，就如同今天的醉意并不会持续到明日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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