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迈过转角的慕晚竹看到的就是杜城推开她办公室的门要往里走的一幕，她这才不得已叫住杜城。
杜城脚步一僵，面色也跟着缓和下来，紧接着浮上些无措：“呃……你怎么，我以为你在办公室呢，想找你一起去发现尸体的现场看看。”
慕晚竹“哦，我……”
慕晚竹将手里的东西揣进了口袋，冲他摇了摇头。
慕晚竹“饿了下楼买了点吃的，不是要去现场吗？那我们现在就去吧？”
两个人一时间都有些不自然，甚至都在避免和对方的视线接触。
“行，那走吧，我开车去。”杜城先一步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默，侧身越过她向楼下走去，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如今心里的波涛汹涌。
既然慕晚竹刚才不在，那他说的那些话……
岂不是是他在和空气对话？
杜城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不要再去回想方才的事。
就这样一路无言地重新回到了化工厂，等到两人赶到时何溶月和其他法医组的同事已经在那里开始工作了。
何溶月看见两人到达后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冲慕晚竹笑了笑就当做打过招呼了。
三人重新回到已经没有了尸体的地下室，杜城蹲下身又看了看冯晓雯尸体的位置，开口和何溶月道：“我记得你开会的时候说过，她的死因还没有确认对不对？”
“对，”何溶月点点头：“我们只发现了她左小腿骨和左小臂有骨折，右手四指脱臼。”
慕晚竹闻言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慕晚竹“但这样的伤势也不一定会致死对吗？倒是有点像……”
她说着抬起头看了看头顶。
慕晚竹“摔伤了。”
“很有可能，不过也不排除她是因此失血过多而亡。”何溶月向前走了几步，用手上的紫光灯照向地板：“这里有大量冯晓雯的陈旧血迹，说明这里才有可能是她的初始死亡地点。”
她的话让慕晚竹陷入了短暂的思索，接着她忽然抬起手指向不远处。
慕晚竹“那里，那里有逃生梯。”
她所指的方向是地下室的墙角，相邻的墙壁上就有一扇长方形的窗户。
杜城立刻也明白了她的意思，三个人一起走了过去：“小竹，帮我一个忙，假设你现在要从这个逃生梯爬上去，打碎窗户逃脱。”
慕晚竹“嗯，好。”
慕晚竹没什么犹豫，只是杜城说什么她便做什么，单手撑着面前的液氨桶就动作利落地跳了上去。
“小心一点。”何溶月有点不放心，目光一直紧紧追随者她的身影，生怕她出什么意外。
慕晚竹“没事儿，我……”
以慕晚竹的身手按理说是不会出什么事的，然而就在她抬手要去拉逃生梯的第二个台阶时，逃生梯表面的油污却让她一时间手滑没有抓稳，整个人向后倒了过去。
“诶！”何溶月吓坏了，正准备冲过来扶住慕晚竹时杜城就先她一步接住了慕晚竹，牢牢将她搂在了怀里。
三个人一时间都受了不同程度的惊吓，杜城微微皱了皱眉，揽在她腰间的手一时间没有松开：“看来当时的冯晓雯很可能也是这样，因为想要逃生所以摔伤了小腿和手臂。当时的她因为某种原因被困在了这里，又受了伤无法行动，所以才死在了这里。”
“所以她和其他的受害者不一样，她很可能不是被谋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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