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微微颤抖了一下，慕晚竹深吸一口气，目光落在信封上的那三个数字上半晌移不开。
提示719，她能想到的便只有那萦绕在她心头许久的阴霾自己她从未忘却的几张面孔。
慕晚竹抬头四下张望，却没有人能够告诉她这封信为何出现在这里。
沉默了片刻，她最终还是拉开了家门，默不作声地将那封信带了进去。
慕晚竹先是将信封随手扔在了茶几上，自己走去一旁到了杯热水缓缓饮下，接着她的目光落在杜城前几天才给她送来的郁金香上，此时花朵正静静地插在花瓶里，随着窗外的微风轻轻摇晃。
终于，她放下了手中的水杯，重新回到了桌前，将那封信缓缓拆开。
那信封里的不过也就是薄薄几张纸，此刻却变得好沉好沉。
慕晚竹一目十行地将纸上的内容扫视了一遍，最终落在了最末尾的那行字上。
她的手终于在此刻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慕晚竹这才回过神一般去抓放在桌上的手机，废了些力气才解开锁，拨通了一个人的电话。
慕晚竹“喂……？”
她努力想要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自然一些，但电话那头的人最突出的优点便是细心和出色的感知力，他当然在瞬间就听出了慕晚竹的不对劲。
“你怎么了？遇到什么事了吗？”电话那头的方凯毅似乎是在顷刻间就放下了手上的东西，一直走到了一旁无人的地方才又一次语气轻缓地开口：“你慢慢说，我在听。”
慕晚竹“我……有件事想要咨询你，你什么时候有空，方便我去找你吗？”
方凯毅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默契地没有开口继续追问，反而是轻轻“嗯”了一声：“今天就有，你现在可以来吗？当然，如果你需要的话，随时都可以。”
慕晚竹“就今天吧。”
慕晚竹深深吸了一口气，一边说着一边重新穿上鞋子出门。
慕晚竹“我稍后就到。”
“那好。”方凯毅的语气中依旧带着轻轻的笑意：“那我提前泡好花茶等你。”
然而此时电话那头的人因为急躁就显得有些不解风情了，他都不确定慕晚竹有没有听完整他最后那句话就挂断了电话。
看了眼被挂断电话回归初始界面的手机屏幕，方凯毅轻轻挑了下眉，并没有被冒犯后的疑惑与愤怒，反而像是被可爱宠物挠了一下后露出了宽容和无奈的笑。
“……方老师，”在他身后不远处等待了许久的唐可盈在看见他挂断了电话后才走上前：“实验室那边……”
“先结束吧，今天不会有什么结果了。”方凯毅没有回头，只是利落地下答了指令：“记录一下数据就可以收工了。”
“好。”唐可盈虽然好奇他刚才接了谁打来的电话，但还是忍住了不敢询问，转过身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却又忽然被方凯毅叫住了。
这让唐可盈心中隐隐欣喜，她连忙停下脚步，等待方凯毅接下来的话。
然而方凯毅却只是继续望着图标排布简约的手机界面，没有给她任何眼神：“泡一壶花茶来，记得放些蜂蜜。”
唐可盈一顿，因为心中的倾慕所以她很久以前就将方凯毅在这些吃喝上的喜好牢记于心了，花茶中加蜂蜜并不是方凯毅的习惯，那他这样做是……
垂下目光，唐可盈不再犹豫，低声应了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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