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慕晚竹只能偷偷瞪纪伯宰一眼,接着故意拖长音调回答。
慕晚竹“方才那酒的确是言仙君敬的,不过酒劲猛也是真的,叔父不必在意我,我休息休息便好了。”
“那便好,大家也都快坐下吧。”本就不是真关心,沐齐柏敷衍了两句了事,一边说着一边走到主位上坐下:“新任司判上任,本君在为他腾出卧房时偶然发现了一物……”
沐齐柏抬手,他身侧的少逡便适时抖落下一幅画卷。
慕晚竹的目光也与其他人一样向那画卷望去,便见画像上是一位清秀温婉的女子,在她看来没什么特别的。
花月夜的仙子适时递上了方才纪伯宰为她要的那碗甜羹,慕晚竹接过后正准备向纪伯宰开口道谢,便见他正直直地望向少逡手中的画卷,面上神色一点一点变了。
那是慕晚竹没有见过的,纪伯宰真正带了怒气的模样。
……
深夜下的司判堂静悄悄,与慕晚竹前一日来时完全不同。
大概是因为这里平日关过太多被审判之人,他们所留下的怨念让这里也在夜色中变得阴森森。
“公主,我们这样偷偷前进来,真的没关系吗?”
盘在脖子上的青色小蛇趴在慕晚竹耳边轻声低语,慕晚竹探头瞧了瞧,见拐角后没有人影才开口。
慕晚竹“今日宴会上沐齐柏拿出的那幅画像明显别有用意,他大概是想要试探纪伯宰,可是我却也从那画像之人的身上察觉到了熟悉感。”
“熟悉感?”小蛇的尾巴扫了扫她的耳垂:“是你曾经认识的人吗?”
慕晚竹“我不知道,或许是吧……别说话了青盏,我们先想办法找到画像再说。”
慕晚竹说着便迈步向前,然而肩头却忽然被一只手拍了一下。
她立刻转身,向后退了几步拉开距离,指尖已经萦绕银色发力。
慕晚竹“……纪伯宰?”
吓了她一跳的罪魁祸首此时正乖巧地站在她身后,见慕晚竹一脸警惕也依旧淡定:“晚上好呀,小竹。”
。谁跟你晚上好,猝不及防地被拍了肩膀,她魂都快吓飞了好吗?
慕晚竹一时心中飘过好几句不太礼貌的话,但最终还是放下了动手的念头。
慕晚竹“你来做什么?”
“这句话应该我来问吧?”纪伯宰上前一步,微微探身凑近她:“二公主殿下这时候不在你的软榻上呼呼大睡,来这阴森森的司判堂做什么?”
他说着目光转向慕晚竹脖子上的小蛇:“青盏原来这么可爱?不知……”
见纪伯宰抬手就要去摸青盏的头,慕晚竹也不躲,只是淡淡开口。
慕晚竹“青盏是最毒的青环蛇,一口就够你死三回了。”
纪伯宰:“……”
伸出去的手临时转弯,纪伯宰若无其事地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这样啊……看着倒是……很亲人呢。”
见纪伯宰也被自己的话吓到,慕晚竹心中幼稚的胜负欲终于被满足,轻轻笑了两声。
慕晚竹“但只要没我的命令,他是不会张口咬人的。”
纪伯宰:“……”
居然被这丫头给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