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周后的北京大学新生欢迎会，终于在万众期待中拉开帷幕。
这几天密集排练，江栀清和郭文韬的关系肉眼可见地近了。高冷学长依旧话少，但她已经能从他深邃的眼底，读出点不一样的东西。
后台镜子前，江栀清左看右看，满意地眯起眼。黑色真丝上衣配灰色缎面长裙，头上别着镶钻皇冠，活脱脱从迪士尼跑出来的落跑公主——还是那种“老娘美炸但懒得继承王位”的款。
江栀清「啧啧，我怎么能那么美」
她对着镜子抛了个媚眼，转身时差点撞上推门进来的人。
空气僵了三秒。
郭文韬站在门口，黑色西装剪裁得恰到好处，宽肩窄腰被勾勒得清清楚楚。
白衬衫领口微敞，锁骨若隐若现。那双总带着点淡漠的眼睛，此刻正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眼底像藏着暗流。
江栀清“学长！你今天……”
江栀清卡壳了，脑子里的形容词全跑了——帅太普通，英俊太老套，绝了太俗。
最后憋出一句:
江栀清“你今天穿得挺人模狗样的！”
郭文韬“……”
空气更僵了。
江栀清想给自己一巴掌——这破嘴关键时刻就掉链子！
郭文韬“谢谢。”
他面无表情点头，目光在她身上扫了圈
郭文韬“你也很……”
顿了顿，像是在回敬
郭文韬“……花枝招展。”
江栀清“？？？”
这是商业互吹还是互相伤害？
郭文韬转身走向衣架，背影挺得笔直。江栀清悄悄松气，没注意到他转身时，耳尖悄悄红了。
……
迎新会现场座无虚席。聚光灯打亮舞台时，台下掌声尖叫差点掀了屋顶。
江栀清指尖发颤，刚想深吸口气，一只温暖的手掌轻轻握住她的手腕。
郭文韬不知何时站到身侧，低沉的声音擦过耳畔：
郭文韬“别紧张，我在。”
五个字像有魔力，她的心跳瞬间稳了。抬头望进他漆黑的眸子，那里藏着让人安心的力量。
江栀清“尊敬的各位老师、亲爱的同学们，大家好！”
清亮的声音响彻礼堂，带着少女的灵动，
江栀清“欢迎来到2013届北京大学新生欢迎会……”
台下欢呼雷动。郭文韬接过话筒，低沉磁性的嗓音让不少女生倒吸冷气
郭文韬“今天，我们为大家准备了精彩的节目……”
江栀清偷偷瞄他，聚光灯下的他格外耀眼。棱角分明的侧脸，微微滚动的喉结，握着话筒的修长手指……每一处都让她移不开眼。
郭文韬“接下来请欣赏钢琴表演，莫扎特《的D大调四手联弹奏鸣曲》。”
江栀清走向舞台中央的三角钢琴，红发少年已经坐在那里。
时序张扬的红发在灯光下特扎眼，粉色西装衬得皮肤雪白。
见她过来，他勾着坏笑拍了拍身边的琴凳。
时序“紧张吗，清子？”
他压低声音，手指在琴键上随意敲着。
江栀清白了他一眼
江栀清“跟你合作这么多年，我啥时候紧张过？”
两人相视一笑，指尖同时落在琴键上。
悠扬的旋律淌出来，像带人回了青涩的校园时光。江栀清沉浸在音乐里，没注意到时序时不时投来的戏谑目光，更没发现舞台侧边，郭文韬的眼神越来越暗。
曲子到高潮时，她不经意抬头，正好撞上郭文韬的视线。好像看到他眼里闪过点复杂的情绪，快得抓不住。
再想确认时，他已经恢复了那副淡漠的样子。
江栀清「他刚才是在……不高兴吗？」
…
表演结束后就是无聊致辞环节，江栀清左右找不到郭文韬，就来到后台寻找
后台走廊很长，白炽灯的光落下来，在地上投下长长的影子。
江栀清抱着琴谱找了半圈，终于在安全通道的楼梯间看到了郭文韬。他背对着她坐在台阶上，西装外套搭在旁边，白衬衫的领口松了颗扣子，露出的脖颈线条绷得很紧。
太巧了
巧得像故意撞见他的狼狈。
可脚像被钉住了，眼睛不听使唤地盯着他脚边那个皱成一团的矿泉水瓶。那点显而易见的烦躁。
江栀清“学长。”
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在发颤，明明是鼓足勇气才开口，听着却像被逼到了墙角。
郭文韬像是被惊到的鹿，猛地回过头，眼神里还带着没藏好的烦躁，看到是她时又飞快收敛，站起身往楼梯上方退了半步，拉开了距离。
郭文韬“有事？”
他问，声音有点哑，目光飘向别处，刻意避开她的眼睛。
江栀清的心跳更快了。她想说“刚才你是不是不舒服”，话在喉咙里打了个弯，最后只憋出句：
江栀清“节目……快结束了。”
说完就想抽自己一巴掌。这叫什么话？
郭文韬显然也愣了下，随即点点头，语气硬邦邦的：
郭文韬“嗯，我知道。”
他说着，脚步又往上挪了两级，几乎要退到下一个转角
郭文韬“我去下洗手间。”
欢迎会结束后，校园论坛里炸了锅
新生欢迎会神仙组合！冰山学长×明艳学妹，kswl！
1L：救命！郭文韬和江栀清站一起也太配了吧！那个身高差我死了！
5L：有人注意到郭学长看江学妹的眼神吗？awsl！
6L：不是没人发现主持时候江栀清低头整理裙摆，郭文韬下意识伸手想扶又收回去的样子，我当场疯狂截图！这是什么口嫌体正直的纯情男高（划掉，男大）！
10L:歪个楼我初中和江栀清是同校，她和时序是青梅竹马，据说二人早就在一起了
江栀清洗完澡躺在床上刷论坛，看到10L评论差点把手机甩脸上。
江栀清「什么恶心言论」
她小声嘀咕，却忍不住把郭文韬的照片放大，看了又看。
微信提示音突然响了。她点开一看，心跳漏了半拍——
【𝑆𝑡𝑒𝑓𝑎𝑛:今天的表现很棒。】
简简单单七个字，让她在床上打了个滚。捧着手机想半天，才小心翼翼回复:
【𝑅𝑎𝑖𝑛:谢谢学长！你今天也超级厉害！】
盯着屏幕等了一分钟，对方回复：
【你和时序认识很久了？】
江栀清眨眨眼，突然脑子一抽，咬着嘴唇打字
【学长该不会是...吃醋了吧？】
发完就后悔，赶紧撤回补发：
【我开玩笑的！】
这次郭文韬回得很快：
【早点休息，明天有课。】
江栀清失落叹气，把脸埋进枕头。
江栀清「他是不是生气了……」
少女闷闷地想，脑海里却反复回放今天他看她的眼神。
手机又震了，她以为是郭文韬，激动地抓起——
【11: 清子，大一舞会有空没？组个队？】
【𝑅𝑎𝑖𝑛：你又没人要了？】
【11: 什么叫又？我总不能让你孤零零杵着吧？】
【𝑅𝑎𝑖𝑛: 谁孤零零了？我只是还没决定跟谁跳。对了，你刷论坛了吗？有人说咱俩四手联弹像演偶像剧】
【11: 谁那么恶心？话说回来 你和郭文韬到底啥意思？】
【𝑅𝑎𝑖𝑛: 什么啥意思？就普通学长学妹】
【11: 拉倒吧，主持时你那耳朵红的，我在台下都看见了这叫普通？】
【𝑅𝑎𝑖𝑛: 时序你是不是有病？！再胡说我把你高中写的情书发上去】
【11: 好好好！我闭嘴！那舞会到底去不去？不去我找别人了啊】
【𝑅𝑎𝑖𝑛: 去！干嘛不去！不过先说好了，踩我脚一次，你家那份限量包归我】
【11: …你怎么不去死？】
她把手机扔到一边，仰面躺着。郭文韬的身影在脑海里挥之不去，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好像真的对那个没见过几次的学长，心动了。
…
舞会当晚，江栀清一袭酒红色露肩礼服，惊艳全场。裙摆碎钻在灯光下闪得晃眼，衬得肌肤雪白。时序一身白色西装站在旁边，红发与她的红裙相映成趣。
时序“紧张吗？”
他递过果汁，坏笑着问。
江栀清抿了一口
郭文韬“有什么好紧张的？”
时序“因为某个人正在二楼盯着你看啊。”
时序意有所指地抬头。
她顺着视线望去，果然看到郭文韬站在二楼栏杆处，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心跳瞬间加速，刚想走过去打招呼，却见他转身离开了。
江栀清“他怎么了……”
江栀清失落地低下头。
时序“你俩这别扭劲儿，看得我都着急。”
交际舞环节，她和时序步入舞池，随着台上的指引，配合天衣无缝，江栀清却心不在焉，目光总在搜寻那个熟悉的身影。
时序“别找了”
时序在她耳边低语
时序“他刚才出去了。”
她的动作顿了下，心里泛起酸涩。
与此同时，男生宿舍里，王昊然举着手机大呼小叫
王昊然“文韬！你看论坛了吗？你那个小学妹和时序跳舞的视频都刷屏了！”
郭文韬头也不抬地翻书
郭文韬“他们很配。”
王昊然挑眉调侃
王昊然“你该不会是吃醋了吧？”
他扫了眼屏幕，照片上江栀清笑得明媚，像根刺扎得心里发闷。合上书站起身：
郭文韬“我去图书馆。”
王昊然“喂！这么晚了……”
门被重重关上。郭文韬走在校园小路上，夜风吹不散心头的烦躁。他不得不承认，看到江栀清和时序在一起时，那股情绪，分明就是嫉妒。
…
接下来的日子，江栀清明显感觉到郭文韬在躲她。图书馆邀约被婉拒，路上偶遇他也总是匆匆离开。这莫名其妙的冷战，让她心里像压了块石头。
当晚火锅店里，时序看着闷闷不乐的她，无奈摇头
时序“你俩这出哑剧要演到什么时候？”
江栀清戳着碗里的肉丸
江栀清“我也不知道他怎么突然就……”
时序“喜欢就去追啊，”
时序给她倒果汁
时序“这不像你的风格。”
她沉默了会儿，心里乱乱的。知道时序说得对，但她从来不是主动的人，尤其在感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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