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

年幼的程归渡不喜官家的规矩和束缚，爬上粗树跳到了街上

落地后，她拍净了手心上的尘土

一袭青色的长衣和高马尾，摇身一变成为了稚气未脱的小公子

任谁也不会想到，往日里乖巧懂事的小姐竟然是如此这般顽皮

白日里街上人正是多的时候，她喜欢凑热闹，东瞅瞅，西看看

“你松手！哪来的小屁孩！”

程归渡嘴里叼着甜饼凑在第一排看戏，发现面前的小男孩比自己矮了整整一头，他手里紧紧攥着摊位上的肉包子

她本不想多管闲事

不知道谁挤了她一下，给她挤到最前边

老板以为她要给这个小男孩付钱，便向她伸出了手

程归渡“啊？”

程归渡拿下嘴里的甜饼，指着自己的鼻子

小男孩泪眼朦胧的看着她

……

一个包子，也不是给不起钱

从绣花钱袋里拿出铜钱给了老板，看周围人散去，她也准备继续逛街了

程归渡耳朵动了一下，转过身

程归渡“跟着我干嘛”

小男孩不说话，就这么亦步亦趋的跟着她

抿抿唇，算了，是个哑巴啊

接着往前走，又买了不少零嘴和首饰

扔给身后的小男孩一包油纸袋包住的烤鸡和一包桂花糕

程归渡“别跟着我了，我要回家了”

也没管他去哪，程归渡直接从府邸后院翻了进去

小男孩看了一眼手中的吃的，走过去坐在墙角，小口小口的吃着东西

越吃越快，差点噎住

傍晚，她准备出门消消食，发现了被冻晕在后院门口的小男孩，想了一下，还是走过去把他带进了府里，爹娘说过，这个世道缺少爱，不是男女之情的爱，是对这个世界这个社会这个群体的爱

如果她能随手做出一些能够帮助到别人的事儿

她也会很开心的，程归渡想着

娘很心疼这个小男孩，给他准备了新的衣服，让爹给他换上后，这才放心的去厨房吩咐下人把汤药端过去

娘说，做得好

后来，他就和程归渡一起生活，一起学习

只不过，不知道是不会说话，还是说不了话

小男孩一言不发

他们一起过了生辰和新年

程归渡给小男孩亲手雕刻了一个和田玉的玉佩

当作礼物

小男孩用他攒下来的所有钱，买了一个簪子，别在了程归渡的发髻中

再后来，一起去野炊的时候，不慎摔进了河里

昏迷数日，再睁眼，他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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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结束

程归渡披上外衣准备去自家青梅，林虞的家里

她们约了一起吃茶，下棋

回忆起她似乎对珍贵之物情有独钟，程归渡轻轻打开首饰柜，从中挑选出一件精美的饰品，打算作为礼物赠予她

到达府邸后，却不见人来迎接，她秀眉轻蹙，缓缓走了进去

程归渡“阿虞？”

面前的房间突然推开了门，是林虞

她貌似有些难受，眼眶红红的

凌妙妙（林虞）“你是，阿渡？”

话还没讲完，面前一道雷电劈中了林虞，再一睁眼，程归渡又重新站到了府邸门口

这是怎么回事？

幻境吗

那…方才，阿虞会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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