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三

麦冬一脸诧异的歪头看她爹，狐狸脸都挡不住她的疑惑。

卓大人则在一旁呢喃赵远舟刚刚的那句话。

卓翼宸想成为什么……就去做什么……

麦冬看着她爹爹笑容得意的点头。

卓翼宸一脸狐疑的看着赵远舟。

卓翼宸你怎么突然这么有学问？

麦冬在一旁疯狂点头，她也想问。赵远舟看了看爬起来的疯狂点头的麦冬，伸手把她摁趴在了她的窝里。

麦冬：就会欺负我！哼！

赵远舟掐着麦冬的后脖颈摁下去的，直接扼住了麦冬的命脉，四爪直扑腾也没办法挣脱，还是卓翼宸把麦冬从赵远舟手底下抢出来的。

卓翼宸抚了抚麦冬被摁的乱七八糟的毛。

卓翼宸麦冬还小，你别这样！

赵远舟毫不在意，嘻嘻哈哈的。

赵远舟还是你了解我。这些话其实是文潇对我说的。

这话说的，麦冬总觉得她爹爹在暗戳戳的表示着什么，但是麦冬不太懂。说起来，麦冬一个狐狸对于男女之事所知当真不多，估计是和她没有族人教导的缘故。至于朱厌和离仑，万年单身大妖能教什么？所以麦冬虽然在人间攒功德的时候看了诸多的痴男怨女，但是麦冬却总是懵懵懂懂。

卓大人笑骂。

卓翼宸少得意！

赵远舟却收敛了面上的笑，认认真真地开口。

赵远舟所以，就算成了妖，也没什么，一样心有所向，享受天地，珍惜岁月。我们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心有所向，享受天地，珍惜岁月……麦冬若有所思。

麦冬那爹爹你呢？你的心之所向是什么？你也享受天地，珍惜岁月了吗？

卓翼宸也看着赵远舟，几乎与麦冬同时开口。

卓翼宸那你呢？你想做妖还是做人？

赵远舟垂下了眼睫，遮挡住了眼里的神色，麦冬只听到她爹爹故作轻松的声音。

赵远舟我？我从头到尾从未变过，一直都是一个，一心求死的大妖。

赵远舟的话既回答了麦冬的问题又回答了卓翼宸的问题。

她爹爹明明是笑着说这话的，麦冬却觉得他的心在哭泣。

麦冬：爹爹，你说这话的时候真的……没有一点犹豫吗？

没有吗？赵远舟感受着自己胸腔里微微刺痛的心脏，不由的有些失神，只不过卓翼宸此时也在失神，所以没看到罢了。

麦冬用自己的尾巴搭上了卓翼宸的手腕。

麦冬卓大人，你怎么了？

卓翼宸没什么，就是想起了我哥哥的话。哥哥说我名字里的宸是庇护众人的屋檐的意思。有屋檐就能遮风挡雨，如此，才有家。

麦冬以后，卓大人不用做那遮风挡雨的屋檐，我，我爹爹，文潇姐姐，裴姐姐，英磊，裴思恒还有……小玖，我们都是一家人，不需要你为我们遮风挡雨，我们可以互相庇护。

赵远舟认同的点点头。

赵远舟用英磊的话来说，就是我们一群人，神，妖，半神半妖组成了一个家，我们都是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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