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很伟大”
“也渺小”
“望一切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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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又是一阵清脆的铃音响起，与卓翼宸的不同。
是念汐走近了，她手腕上的铃铛手镯在静夜里尤为清晰。
白玖一下子绷紧了身体，他眼里重新燃起光亮。他悄悄坐起身，伸手捂住自己头上的小铃铛，生怕它发出一点声音。
他缓缓地下床，轻手轻脚地走到了房门边，隔着门，屏息凝神地听着门外的动静。
…
门外的卓翼宸也听见了那铃铛的声响，回过了头。
卓翼宸“阿汐，你来了。”
念汐“你怎么自己过来了，不等我一起。”
卓翼宸“小玖他…应该很生我的气。”
念汐“他也生我的气啊，我们进去吗…？”
卓翼宸没有立刻回答，只是垂下眼眸，像在思索，又像在犹豫。
卓翼宸“我…”
他轻轻吸了一口气，缓缓抬手准备敲门。但指节停在了半空中，迟迟没有落下。
念汐“我来吧。”
念汐见状，轻声道。
卓翼宸“好。”
念汐往前一步，手抬起时，手腕上的铃铛叮铃一响，在寂静的夜里尤其清晰。门后的白玖猛地绷紧了身体，眼中带着小心翼翼的期待。
念汐站在门前，手也停在门上，久久没有落下。她低头望着自己指尖的位置，心头仿佛压着一块沉甸甸的石头。
这一扇门，好像隔着的不只是房间，还有白玖心底的委屈和难过。
门外两人沉默，门内的白玖也屏住呼吸，等着那声敲门，等着他们来哄自己。
卓翼宸忽然伸出手，掌心轻轻覆上了念汐的手背。他没有用力，只是缓缓地、温柔地施了一点力道，将她那悬在半空的手慢慢按下。
他的手很暖，带着一点颤意，却也有种让人安心的坚定。
念汐愣了愣，偏头看他，只见他低着头，睫毛垂落，像是在逃避她的目光。
两人都沉默了一瞬，谁也没说话，却都在心里思考着，要怎么哄那个总是赖在他们身边的小孩。
卓翼宸“我们走吧…”
念汐“就这样走了吗？”
卓翼宸“我带了这些东西，也许等小玖醒来看见这些会原谅我们了吧。”
卓翼宸侧过了身，让念汐看向门外的小桌子旁，整整齐齐的放着了些水果，小点心和一束花。
他牵起念汐的手，轻轻握着，两人一步一步离开院落。
念汐却不由得回头，看向那扇仍紧闭着的房门。门后没有声音，可她知道，小玖一定还醒着。
白玖在门后停留了许久，可他再也没有听见那串铃铛的声响，也没有谁敲响那道门。他知道，他们走了。
失望像潮水般涌上来，他缓缓垂下眼眸，手中依旧紧握着他头上的铃铛。他转过身，一步步走回到了床榻前。
房里还是一片昏暗，他重新钻回了被窝，却没能合上眼，只是盯着床顶，眼神空茫。
过了一会儿，他听见窗外有风拂过，有什么轻轻晃动的声音，也好像夹杂着清脆的铃铛响。
他忽地坐起了身，望向门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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