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宫宫主没有人明白,他已如此,为何还不舍弃宫门离去。宫门对其他人来说可能是一个无法摆脱的枷锁。对他不过是早已形同虚设
宫尚角父亲
角宫宫主不说这些了,尚儿。现任宫门之主是否还和那名侍卫继续纠缠?
宫尚角目光在手中的物件与父亲的面容间游移,正欲启齿询问那萦绕心头的疑惑,不料父亲突如其来的问话却将他未出口的话语硬生生地截断。
宫朗角父亲,大小姐的心啊,现在还在那位执刃的侍卫身上。
角宫宫主是吗?
宫朗角是的,不过这段时间不像之前那么疯了。
角宫宫主尚儿,朗儿。给你们忠告,一定要记住。最近宫紫商的事情不要再插手。没猜错的话。你们的叔叔已经出手。
角宫宫主这次那个侍卫如果无法选择正确,恐怕只会和别的被舍弃掉的侍卫一个下场。
听着父亲那带着几分威严与沉重的话语,两兄弟对视一眼,目光中似有千言万语,却最终化为无尽的沉默。他们默默起身,向父亲恭恭敬敬地行礼,而后缓缓退出书房。走在长长的走廊上,清冷的月光如水般洒落,将他们的身影拉得修长而孤寂
这本该是宁静美好的夜色,此刻却如同无形的重压,沉甸甸地落在他们肩头,每一步都似踏在凝固的时间之上,脚步声在空荡的走廊里回响,更添几分压抑与沉重。
而这边宫远徵也从父亲口中得知,造成如今这般境况的,还有那位离开许久的爷爷。毕竟当时爷爷身为徵宫宫主,他当时所做的决定,都如同投入湖心的石子,泛起层层涟漪,影响一直延续至今。
独坐于卧房之中,目光落在与出云重莲并置的那些已被自己悉心培养成功的名贵药材上,不禁陷入了沉思。此时,他周身的气息仿佛被一层悲凉所笼罩,那丝丝缕缕的哀伤,似是透过空气蔓延开来,令整个房间都染上了一抹寂寥的色彩。
当他正沉浸在思绪的海洋中,恍惚间,一丝若有若无的触感轻轻点过他的唇瓣,宛如春风拂过湖面般轻柔,这微妙的感觉将他从沉思中缓缓唤醒。映入眼帘的是宫晏商近在咫尺的身影,他静静地站在那里,一只手稳稳地端着一个盘子,其上精美的糕点宛如一件件艺术品,在柔和的光线映照下散发着诱人的光泽。
而他另一只手轻握着一块精致的糕点,缓缓举至宫远徵的唇边。见宫远徵从沉思中悠悠回神,便轻轻示意,以温柔的目光凝视着对方,无声地示意他张开那微抿的嘴唇。
而宫远徵并未拒绝,张开口一块符合他口味的糕点便送入他的口中,而宫晏商把另一手的盘子放到宫远徵的面前,随即也在他的旁边坐下,
宫晏商远徵
宫晏商正准备说些什么,就被突然出声的宫远徵打断了
宫远徵叔叔,你恨吗?
宫远徵默默凝视着宫晏商那复杂难辨的神情,随后缓缓低下头去。一抹自嘲的苦笑悄然浮现在他唇边,带着几分无奈与苦涩,他继续说道
宫远徵你一定是恨的,多么可笑的理由,为了不被流出,为了宫门的稳固,那个位置本来就是能力大的人才可以胜任。而不是那什么可笑的世袭制。
宫远徵而这一切,无论是当时在一旁冷漠袖手的,哥哥的爷爷,还是我那受制于执刃与长老院、掌控徵宫并对你施加沉重伤害的爷爷
当这些话音渐渐消散在空气中,宫晏商陷入了沉默。那沉默犹如深不见底的幽潭,静谧中透着几分凝重。他望着宫远徵,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他深知那些事情背后隐藏着太多的迷雾与陷阱,不希望宫远徵被其迷惑,继而深陷那如同泥沼般摆脱不掉的业障之中。那一道道业障仿佛是黑暗中的锁链,一旦缠上便难以挣脱,而宫远徵就像一只还未察觉危险靠近的小鹿,他不想让他轻易踏入这片黑暗的泥沼。
宫晏商远徵
宫晏商轻轻拉起宫远徵的手,温柔地覆在自己脸颊上,静静地凝视着他。那目光中似有千言万语,又像是要从这触碰中汲取力量,两人的气氛在这一刻变得微妙而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