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阳当天,嫔妃身穿吉服站在皇后身后,而等到登高时,胤禛朝着沅芷伸出手,沅芷面上含羞搭上去。
“妹妹可要注意身体,如今你月份大了,虽说胎像稳固,也得当心。”宜修在左侧满脸贤惠的说道。
“臣妾多谢娘娘关怀有加,臣妾能同皇上和娘娘登高,是臣妾和小阿哥的福气。”沅芷在胤禛看过来时候,抬脚,脚下穿着的正是一双平底绣花鞋。
“太医都候着了,温嫔若有什么也来得及,”胤禛牵着沅芷的手紧了紧,带着上了高台。
宜修面色微沉,一路走过都极为平静,宜修却是忽然紧张了起来,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众所周知人在慌张的情况下会习惯性的去拉身边的人,宜修也是这样,脚下忽然一空下意识拉住旁边人衣袖,却忽略了自己身边的并不是剪秋,而且沅芷。
高台之上太阳光忽然晃了下眼,胤禛手里一空,下意识回眸,就见宜修伸手拉着沅芷跌落台阶。
“温嫔妹妹,”敬嫔快速走了两步,却不及安陵容和思言动作更快,一前一后接住倒在地上的沅芷。
“传太医,还愣着做什么?”华妃目光触及沅芷身下蔓延开的血迹,面色雪白仿佛回到了自己当年。
周宁海看到的第一时间一瘸一拐的朝着外面跑去,虽然说姿势怪异了点,在太监里可是最快的。
“疼,”沅芷面色惨白唇瓣颤抖,眼里蔓延着水光。
胤禛三步并作两步下了台阶,扭头看向苏培盛,苏培盛点头表示这里他会让人围起来。
距离这里最近的就是齐妃的镂月开云,宫女进进出出,蔓延开的全是血腥味,似乎被腌入味了。
“温嫔妹妹的胎不是坐稳了吗?”齐妃压根没看到皇后把沅芷带下来的一幕,脸上都带着疑惑。
“住口!”胤禛瞪了眼哪壶不开提哪壶的齐妃。
宜修在剪秋搀扶下走了过来,面上满是愧疚,心下还带着疑惑,刚刚难道真的只是意外?绝无可能!
温嫔这胎中间到底藏了什么?递给剪秋一个眼神。
“皇上,臣妾,”宜修动了动唇,“臣妾已经命人检查,温嫔妹妹若是因为臣妾出了差错,臣妾,”
“皇后无需多言,朕自然是信你是无心之失,”胤禛目光带着冷色,众目睽睽之下,定然是蓄谋已久。
明知登高还要让温嫔来为错,不过三两阶台阶摔下又能如何?偏偏连累到温嫔失了子嗣!
宜修同胤禛夫妻多年,怎能不了解枕边人的心思?
“章佳太医,李佳太医和江太医都在里面了,皇上放宽心。”华妃惊魂未定,眼前都是皇后那一伸手。
她和皇后打交道多年,皇后怎么能干出这等蠢事?
“娘娘定然是无心之失,还请皇上看在娘娘伺候多年的份上绕过娘娘这一次吧。”齐妃适时的背刺。
宜修从来没有一天和今天一样后悔,为什么要用齐妃,看来得物色两个得用的了,方佳常在就不错。
“皇上,娘娘胎像不存,如今只能,”李佳太医从房内出来,满身的血腥味,艰难的吐出,“保全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