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二十几分钟,凌久时踏上了一条小路,前方小路上,出现了一个影影绰绰的身影,看那身影又宽又高,应该是个成年男性。
:“喂,兄弟,兄弟!!!:”
:“前面的兄弟!”
好不容易看到了人,怕他听不到,凌久时远远的招呼了一声,又加快了步伐,背着阮白洁小跑了起来。
那人的脚步顿住,停了下来,他似乎听到了凌久时的声音。
凌久时赶紧跑上前去,伸出手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喘着粗气:“你…你好,请…请问你知道这是哪里吗?”
男人转过头,露出一张满是络腮胡的脸,配上他又高又宽的身躯,乍看上去简直像像是一头熊:“你是新来的?”
凌久时:“呃……:”
:“是……”
男人不语,看着眼前的凌久时。
看不见脸,眼睛很亮,消瘦的身材,灰褐色的头发,乱七八糟的全蓬在了脑袋上,满头满脸的雪。
脚上穿个黄拖鞋,蓝色套头睡衣,裙摆撕扯下来一半,身上还背着个穿着白色裙子的女人,女人脑袋裹的紧紧的,这布料像是男人睡衣的裙摆。
奇装异服,脑子有问题,人畜无害,没心机,捡破烂的…像个正常的傻子。
你别说,在大街上遇到这两人,任谁都是躲得远远的。这两人身上全是积雪,这种天穿成这样,还没死,真是运气好。
两秒钟,熊漆迅速给眼前的两人定了位:短命鬼。
:“走吧,到村子里再和你们解释。”
:“好。谢谢了,兄弟。”凌久时道了声谢,跟上了眼前的男人,朝着村子走去。
凌久时感觉的不错,越靠近村子,温度就越高。
不过天似乎暗的厉害,遇到男人开始走的这十几分钟,远处的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一转眼的功夫就只剩下黑压压的云层和零散的飘下的雪花了。
:“唔……”背上的阮白洁动了动。
凌久时掂了掂背后的阮白洁,把他的身体往上托了托:“还冷吗?我们快到了。:”
:“嗯。”阮白洁侧着脸完全贴在了凌久时的背上。他现在动都不想动,脑袋也不知怎么晕乎乎的,浑身感到烫的难过。
或许,这就是生病吗,可真是难受啊。
凌久时则是一边和男人搭话,一边观察着周围的情况,这里除了村庄之外,并没有别的光源。周围是一眼望不到头的林海,雪地,没有道路。
:“兄弟,这是哪儿啊。”凌久时又问道。
男人道:“你叫我熊漆就行。”
嘿,还真是人如其名啊,果然名字就是一个人的代表。
:“这里要怎么出去?”
他才开了口,却见熊漆做了个停的手势:“你现在别问了,等到了村庄你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哦。”凌久时点了点头:“好吧。”他本来就不是有好奇心的人。
在他26年的人生中,随遇而安,随波逐流,不去争不去抢,因为他知道去争去抢也没用,等到最后自然有结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