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昨天他听到的那种声音完全不同,声音来自于头顶的天花板。
睡梦中,凌久时在脑海不断的在对比,在联想,那是一种什么声音呢?
那是一种拖拽着的,缓慢的,就像是拖着非常沉重的什么东西,从楼顶上慢腾腾的走过,而且还有那种黏黏答答的感觉。
凌久时的听力异常的敏锐,瞬间,他就从睡梦中醒来了。他的呼吸顿了顿,思考了几秒钟,缓慢的睁开眼睛,看向了头顶的天花板。
那里什么也没有,取暖器微红的光,给凌久时提供了视线,房顶只有陈旧的木头,什么都没有。
凌久时的身体紧绷,浑身都在发冷,因为他清楚的听到了,那声音在他的头顶上停了下来。
“吧嗒,吧嗒。”
就像是什么东西滴下来一样,黏糊糊的声音刺激着凌久时的耳膜,而且这声音越来越响,越来越刺耳。
凌久时浑身上下的鸡皮疙瘩都冒了起来,这声音太刺耳了,穿透了他的耳膜,在他脑海中无限的放大。
快熬不下去了,凌久时咬了咬牙,正想从床上坐起来,身旁却伸出一只手搂住了他的腰。
凌久时不动了,停了下了。
“你在做什么呢。”是阮白洁迷迷糊糊的声音。
“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凌久时看着楼顶,压低了声音:“楼顶上。”
“声音?什么声音。”阮白洁说道:“我什么都没有听到。”
:“你过来,我冷。”
阮白洁把凌久时从他的被窝里拽到了自己的身边:“你别乱动。”两人现在盖一条被子,阮白洁的气息轻轻的喷打在了凌久时的耳畔,还带着冰雪的气味。
“你…。”凌久时还想说什么,却感觉阮白洁两只手像铁钳样搂着他的腰,下巴搁在凌久时的头顶,腿压在他的腿上,两人贴的紧紧的,密不可分。
“睡吧!”阮白洁眼睛都没睁,又把他往怀里拽了拽,紧紧的箍住。
凌久时在阮白洁怀里,被他搂的死死的,他有点脸红,但是他又挣脱不了,别说手了,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只好又闭上了眼睛。
感受到怀里的人软了下来,阮白洁轻轻的拍着凌久时的后背,就像哄小孩睡觉样,充满安抚的味道。
楼顶上的声音还一直在继续,凌久时却好像没有刚才那么难熬了。
随着后背的安抚,睡意又开始在脑海里浮起,重新占领了高地,一会儿功夫,他又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晨。
凌久时在阮白洁的怀里醒来了。
阮白洁伸着手臂,将他整个人都搂在怀里,下巴靠在他头顶,腿跨在他的腰上,和昨晚的姿势一模一样。
:“卧槽!”
:“阮白洁,阮白洁!”
被凌久时叫醒的阮白洁似乎还是迷迷糊糊,他蹭了蹭凌久时的头顶:“别闹,再睡会儿。”
凌久时:“……”
凌久时没办法,只能保持这个姿势又躺了一会儿,见阮白洁还是没有起床的打算,只好又说道:“阮白洁,我要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