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我的。”阮澜烛不依不饶的执着模样,终于彻底击倒了凌久时。
:“好,你喂吧!”凌久时已经生无可恋了,自暴自弃的的任由阮澜烛折腾了。
:“澜烛,我手机呢?”喝了大半碗苦渣子药,凌久时突然想起来他的手机了。
他手机可不能丢啊,自从到了这个新地方,别说研究手机了,他摸都没摸过。
希望手机里的钱在这里还能用,要不然就凭他现在身无分文的鬼样子,兜里别说一个子了,连半个钢镚都掏不出来,难道要去大街上表演胸口碎大石讨生活?
:“在我这里。”
:“给我啊!”凌久时瞪着大眼睛,这人真是的,拿别人手机当自己的一样,这都3天了,就没主动说要还手机,要是自己不问,估计这家伙也不会主动给了。
:“喝完给你。”
听到这句话凌久时也不麻烦阮澜烛一调羹一调羹喂了,直接端起碗,他心想也就还有一点了,咕咚咕咚二三口就给造完了。
进嘴的那一瞬间,凌久时低着头,手捂着嘴,他要怀疑人生了,整张脸就像痛苦面具样,拧成了一团。
平时一调羹一调羹的喝也没觉得这么苦啊,这怎么几口并一起就不行了呢,这要命了。
这药不仅苦的涩嘴,还有一种叫说不出的怪味。
就像肉苁蓉,还有土腥味,甚至还有几种诡异的味道,全部夹杂在一起,说不出来的苦不堪言。
凌久时拼了老命往下咽,这药不能吐啊,好不容易买的,熬的,万一吐出去那咋整,都是钱啊。
足足在嘴里酝酿了3秒钟,咬牙跺脚的才被硬咽下去。
这味道直冲脑门,从喉咙往上直达天灵盖,凌久时整个人都被泡在这药里了。
他抬头刚想说话,一只手出现在他眼前,手上拿着一块剥好的巧克力:“喏,吃吧。”
:“这药很苦的,一下子喝那么多,也不怕苦哭了。”
:“谢…:”凌久时抬起手,想去拿,嘴里刚说了一个字,那拿着巧克力的手就塞进了他嘴里。
:“呵!怎么像个小狗样,还咬人呢?”阮澜烛笑了一声,很自然的把手抽了回来:“吃东西就好好吃东西,再苦也不能咬我啊。”
此时的凌久时是整个懵逼状态,他的脑中一片空白,刚才发生了什么?
他只看到一只手,然后…就没然后了!
阮澜烛给他吃巧克力?!!?
?!???
喂他???!
是给还是喂?!原谅他现在的脑子可能是真的进水了,不,是进药了,还没调整过来,就是突然觉得空气似乎有点儿热了
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原因…
可能真的是的吧,明明有凉风从脸边吹过,但就是消不下他脸上的红晕,心也变得燥热了起来,如果仔细听好像还能够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扑通”“扑通”
他突然有些害怕让阮澜烛听见这声音。
:“又不是我让你一口气喝下去的,瞪着眼睛怪我干嘛?”
:“怎么?怪我咯?”
:“我…”凌久时好不容易找回了自己的声音,重新组织好语言。
:“你吃东西就好好吃,怎么还撒的到处都是?”阮澜烛说完,伸出大拇指抹了下凌久时的唇,连带着他嘴角边的药渍。
:“好了。”阮澜烛神色自然,一点儿都没觉得自己哪儿哪儿做的有问题,就像做了千万次那样的熟练。
关羽会不会这样对张飞他不知道,反正他这样对凌久时太正常不过了。
轰!
柔软的触感从唇上传来,整个世界都像炸开了,凌久时觉得自己可能似乎是又发烧了
:“我…我困了,我睡了。”
凌久时驱赶着阮澜烛走出病房,再说完这句话之后就背对着阮澜烛躺在床上,一副不想多说的模样,攥着被子把自己从头裹到脚。
凌久时整个人蒙在被子里,他到底在想什么?脑子乱七八糟的。
阮澜烛什么时候走的,他也不知道,只知道后面自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可能是药的关系,也可能是自己又发烧了。
等凌久时再次醒来,四周漆黑一片,整个房间没有一点光亮。他翻了个身,斜着身子躺在床上,伸手去摸床头的小夜灯
但在凌久时还没有摸到小夜灯的时候暖黄色的灯光就打在了他的脸上。
那是在漆黑夜里唯一的一束光,他在光里看见了阮澜烛的身影。
他就那样的坐在那里,在那光束中,他在那里,一直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