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那个美人鱼那扇门的最后一眼,随即我跌进了门里。
我不知道他们发生了什么。
我最后看到的是那漫天飞舞金色,吞噬天空的黑色,还有那遮天蔽日熊熊燃烧的红色。
对了,还有阮影帝那黑色的风衣,我看不到凌久时,阮影帝太高了,他完全遮挡住了我的视线。
那天我完成了我的第一扇门,我得到了控水的能力。
后来听说阮影帝和凌久时也出来了,后来他们就没有在公共场合出现过,再后来有的人在医院碰到了阮影帝,他说去拿药。
可是凌久时再也没有在公共场合露过面,他本来计划的代言,见面会,商务活动,直播都没了。他这个人似乎就这样突然消失了。
当我再次见到凌久时的时候,是阮影帝这几个月来的第一次的商务活动。
6月份已经很热了,阮影帝穿着一套黑色西装,胸口别着一朵黄色钻石做的小花。我看到他的时候,他正站在他的保姆车边上和里面的人说话,我透过手里的相机看到了,车里的人,那是凌久时。
他似乎真的生病了。
他靠在座位上,整个人瘫坐着,歪着脑袋一副病仄仄的样子,给人一种下一秒就要碎了的感觉,只有那双淡色的双眸格外的透亮。
他手里抱着一个很大很大的温水袋,几乎有他的身体大了,穿着黑色的羽绒服,黑色的羽绒裤,还带着一个两只长耳朵的黄色毛线帽子。
他的脸很白,很白,他以前就是皮肤白,可是这种白和他以前的白完全不一样,这是一种病态的白,泛着死灰死灰的颜色。
阮影帝就这样站着和坐着的他说着话,还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凌久时是不是发烧了?发烧为什么还要乱跑让阮影帝替他担心呢?
这两人一直在交谈,我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我不会唇语,猜不出来。凌久时全程就是窝成一小团,微微点头,笑笑,没有张嘴。
阮影帝就这样看着凌久时,一直在不停的说,他眉眼弯弯,嘴角洋溢着笑容,一脸的温和,溢出双眼的深情弥漫全身。
那种表情,他看着凌久时的那种眼神,他盯着凌久时说话时候的神情,那双眸,那肢体语言,透过相机,我清楚的看到了,我不想说。
但是我知道,那就是幸福的样子,那是一种名为爱情的枷锁控制不住而溢出的样子。
那种挡不住的爱意,深情缱绻的眼神。
从阮影帝那已经凝固成实质的情绪中我看到了他的心。
我形容不出来,如果硬要说的话,那是一种漆黑的,疯魔般的凝视。
就如同心底放出最恶的一只鬼,那是一种都能称之为绝望的爱所凝聚出的牢笼,正笼罩在凌久时的身上,把他牢牢的困住,让他丝毫动弹不得。
那是阮影帝的爱,痴狂的牢笼,囚禁的枷锁。
我愤怒,我咆哮,我无能为力。
阮影帝值得更好的,不是说凌久时不好,但是阮影帝值得更好的。
他应该像正常人那样娶个貌美如花的老婆,生一对可爱的双胞胎,哥哥和妹妹。阮影帝的老婆全心全意的爱他,爱这个家,爱他们的孩子。
这才是我所希望看到的,一个全心全意的爱着阮影帝的女人,这才是阮影帝该过的生活。
可是这一切全都没了,全都被凌久时破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