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帝都,火祭台上被绑着一个男人,他身上血流不止,披头散发,垂着头好似没有一丝生机。
“朕也想赦免你,可是叛国是死罪。”坐在高台上的皇帝嗔笑着,虚伪的表现自己的无奈。
台下的男人嘴角微微扯了扯,却没开口,依旧低着头,他的双手双脚被铁链绑着,四周的士兵抓着长枪正对着男人,似乎生怕他挣脱开来。
楚忆舟站起身,大手一挥,“行刑吧。”
“住手!”
行刑的人刚抬起砍刀,一道凌厉的声音传来,制止住行刑的人,他回过头,疑惑的望向说话的人。
是俞晚期。
她拖着长裙,没有穿鞋子,几绺碎发搭在肩上,看上去楚楚可怜,或许是没穿鞋子的缘故,她跑起来有些踉跄。
楚忆舟看清面庞,目光落在俞晚期的脚上,他皱起眉头,大步上前,双脚用力踩着栏杆,以力借力腾空而起,最后落在俞晚期身前。
“你怎么在这里?是谁告诉你这里的事的?”他隐忍着火气,低吼道。
俞晚期停在原地,不再上前,“陛下,你明明知道他没有叛国!”
楚忆舟不语,他的目光依旧停留在那双肤如凝脂的脚上,只不过因为走了很久的路,她的脚底微微泛红,出了血。
“他,他可是你胞弟楚怀云,你亲封的离阳王,帝都的怀安大将军啊。”
俞晚期的声音有些嘶哑,她迈步向前,眼神不解并带有一丝淡漠的看着楚忆舟,她恨透了他,却也深爱过……
“晚期,你不必为我求情。”
台上的男人缓缓抬起头,英俊的脸庞上却有一条惊心动魄的疤痕,他声音沙哑,却铿锵有力。
楚忆舟眯眼,转身走向楚怀云面前,他抬起手一巴掌扇在男人脸上。
“你,叫她什么?”楚忆舟的巴掌来得及时,让在场所有人措不及防,“朕说过,你应该叫她,嫂子。”
楚怀云似乎感觉不到疼,啐了口血到地上,他轻笑着,似乎看透了楚忆舟,“你还是那么爱动手。”
随后,他微微抬头,在楚忆舟耳边缓缓道:“晚期,一直是你的软肋,呵,可她恨透了你。”
说完这句话,楚怀云大笑起来,不明所以的人震惊,在他们看来他怕是疯了。
在高台的角落里,一个装扮为侍女的杀手,从袖口拿出飞刃射向楚忆舟。
速度快到在场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包括楚忆舟。
“小心!”
俞晚期许是早有反应,她脚尖轻点地面,瞬间扑向楚忆舟,飞刃擦肩而过,划伤了她的肩膀。
这一举动,让楚怀云瞪大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护着楚忆舟的俞晚期。
刃上淬了毒,俞晚期的肩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一片,她强撑着站起身,掸了掸灰尘,“你还不能死。”
楚忆舟倒在地上,脸上带着笑意,“我就知道你会保护我的,晚期。”
舟山脚下。
穆夕辞倒在河边,昏迷不醒,山下陆府的浣衣女经过时,将她救起带回了陆家。
“管家,这人我们都带回来了,不救的话说不过去吧。”
“是呀是呀,再说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您菩萨心肠。就救救她吧。”
几个浣衣女你一言我一语的央求着陆府的管家,那管家也是个耳根子软的,三言两语就被哄的团团转,摆摆手,装腔作势道:“算了,你去叫医官来,为她治病,醒了后让她跟你们一起干活。”
“多谢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