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阑烛从兜里掏出一把零零碎碎的纸条放在桌子上,这都是这段时间小庄的努力成果,林久时捡了几张看了看,都是低级门的线索纸条。这么多,这谁看了不得为矜矜业业的小庄抹一把辛酸泪啊。
阮阑烛果然不愧是心黑的资本家,白鹿这下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这对于爱财如命的黎东源来说简直是杀人诛心,亏的裤子都没了。
阮阑烛轻点了点桌子,交待了众人一句,“戏还没有唱完,最近都装的像一点。”
之后的几天,黑曜石营造出了一份丢失了贵重东西,怒不可遏全力寻找奸细的大场面。一时间论坛上热闹非凡,都在吃瓜,不过这样的日子也没有持续多久,因为白鹿那边很快就知道了他们带走的那些纸条是假线索的事。
据说是因为纸条上的线索凑巧和过的那扇门有那么点关系,因为这个白鹿的人差点就折了。
就在某天的下午,阮阑烛接到了黎东源打过来的电话,电话一接通,阮阑烛有先见之明的把电话拿远了一些,电话里黎东源的咆哮声隔着老远都听的见,“阮阑烛,你这个混蛋,我他......"
“祝萌在这。”简简单单的四个字,霎时就让黎东源的破口大骂憋了回去。
听到祝萌就在旁边,对面的黎东源瞬间跟变了一个人一样,就听他掐着嗓子说,“是吗?萌萌也在啊?让我跟她说说话呗?她喜欢.....”
这矫揉造作的声音,说的人不觉得恶心,但是听的人却是遭了老罪,阮阑烛没兴趣听他说那些废话,简单的应付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林久时有些好笑的问,“他怎么会喜欢祝萌啊?”
阮阑烛眉梢轻挑,反问道:“祝萌怎么了,她不好吗?”
林久时顿了一下打哈哈道,”啊?好,好啊。祝萌挺好的。”
“那你觉得是祝萌好还是我好?”
林久时被问的一愣,这段时间相处下来,他是见识过阮阑烛的恶趣味的,如果这个问题回答不好,还不知道这个戏精又要怎么捉弄他,所以林久时在心里斟酌着要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就在这时,风拂晓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提着一堆东西从外面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同样提着大包小包的张启灵。
“晓晓回来啦?你俩这趟玩的开心吗?”林久时此时看两人的表情就跟看见救星一样,忙不迭的上前帮忙拿过两人手上的东西。
“阮哥,林林哥,我想死你们了,你们有没有想我啊?”
阮阑烛翻了个漂亮的白眼,“不想,想你做什么?”
“什么?你也很想我,我就知道。”
“耳朵不好可以捐了。”
“我就知道你特别想我,哎呀,我也是我也是。”
林久时坐在一旁,好笑的看着两人幼稚的拌嘴,门外的阮阑烛经常冷着一张脸,也不怎么爱说话,现在这副样子倒是跟门内的时候很像。
风拂晓兴奋的给两人说着这几天的经历,比如绚丽壮观的晚霞,别具风味的特色美食,或是路上听到的八卦等等,边说还边给两人展示她带回来的纪念品。阮阑烛被她叽叽喳喳的声音吵得耳朵疼,倒是林久时听的津津有味,脸上始终挂着温和的笑意。她翻出一黑一白两个精美的盒子递给两人,“这是给你们带的礼物。”
林久时接过来打开一看,里面是一串黑色的手链,样式精美漂亮,摸起来凉凉的,手感很像玉石,手链的末端上面的吊坠还刻着平安两个字。“这个不便宜吧?”
阮阑烛的则是一条玉色的同款手链,上面刻着如意两字,这两条手链一看就是一对,
“还好吧,我当时看着就觉得特别适合你们,快带上看看。”
林久时和阮阑烛的肤色都偏白,手形也好看,特别是阮阑烛的一双手,纤细修长,指尖还是粉色的,她每回看见都想摸一摸,可惜是一直有贼心没贼胆。
林久时疑惑的看向把手伸到他眼前的阮阑烛,就听见他说,“帮我戴上。”他的语气很平淡,似乎就是单纯的让他帮个忙。
阮阑烛这个人即使是一截手腕都好看的要命,林久时微微一怔,目光在那截手腕上停留了几秒,才缓缓伸手,拿起一旁玉色的手链,温热的指尖触碰到他有些微凉的皮肤,那细腻的触感比手链上的玉石手感还要好,他下意识地轻轻摩挲了一下指尖,可很快就反应过来自己的举动有些失态,不自在地移开了目光。
阮阑烛举起手欣赏的看了两眼,转头问林久时,“好看吗?”
“好看。”林久时目光落在手链上,手链随着阮阑烛的动作轻轻晃动,玉石上有温润的光泽闪过,衬得他皓白的手腕愈发好看。
“我好看还是手链好看?”
“都好看。”林久时脱口而出,在看到阮阑烛促狭的眼神后,莫名就觉得耳朵有些热。
两人靠的近,手腕上还戴着同款手链,看起来就像一对热恋中的情侣,风拂晓拿着手机美滋滋的拍了好几张照片。
阮阑烛哦了一声,语调上扬,又接着问道,“那我好还是祝萌好?”
阮阑烛你真的是够了,怎么又绕回来了?林久时在心里崩溃大喊,面上却还是保持着微笑,他大脑高速运转,想着怎么回答,余光扫到笑得一脸不要钱的风拂晓,瞬间有了主意,“晓晓啊,你阮哥问你话呢。”
“哈?是问我吗?林林哥,你咋胡说八......”风拂晓怎么也没想到林久时现在变得这么狗了。
“晓晓你说,祝萌好还是我好?”
“当然是都好了,哥哥我喜欢,姐姐我也喜欢,再说了,这不都是阮哥你吗,你啥样都好。”
“马屁精。”
“林林,你觉得呢?”
“啊?我,我也是这么想的,都好,都好,反正都是你,我觉得各有各的好,没必要做比较是吧?”
阮阑烛闻言脸上露出一个满意的微笑,“嗯,你说的对,某人学着点。”
风拂晓紧咬后牙槽,这两个大猪蹄子,欺负她这个可怜的小女孩良心不会痛吗?
呜呜呜,老张,贴贴。
张启灵轻轻的拍了怕风拂晓的头,无声的安慰着一个即将破碎的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