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堡里虽然房间众多,但大部分都上了锁,开着的房间也大部分都是画室,顶楼的同样如此,里面摆满了画作,他们小心的穿梭其中观察这些画。
风拂晓看了看画,又嗅了嗅空气中散发的味道,疑惑到:“这些画好像是新画的。”
阮阑烛点头,“嗯,颜料的味道很重。”
“你们快来看,这幅画好奇怪啊。”谭枣枣站在一幅画跟前,神情疑惑。
这幅画确实很奇怪,画里的内容扭曲模糊,只能勉强认出画的是楼梯,一圈圈的楼梯盘旋而下,仿佛没有尽头。
虽然这画的风格很难评,但风拂晓知道,这画上的就是消失的小素。
“你们觉得像什么?”谭枣枣问。
“像是,一个女人的......背影?一个仓皇逃窜的人。”林久时观察了一会儿开口说道,这幅画虽然不好辨认,但看到这幅画的第一感觉就是恐惧,画里的人非常恐惧,似乎急切的想逃离什么。
张启灵突然开口道:“小素,衣服。”
“小素?”几分钟前消失的那个女孩就是小素, 如果这是小素,那她岂不是......
“这画的颜料还没干呢。”阮阑烛眯了眯眼,确定了他们的想法,“要是你们现在想上厕所,会去哪里。”
"当然是最近了。”
“嗯,我们去楼下看看。”
于是他们又跑去了楼下的女厕所,他们把厕所里里外外都检查了一遍,还是什么都没有找到,几人站在门口蹙眉思索着,张启灵想到了什么又进去了一趟,片刻后,他出来说:“这里没有画。”
这话提醒了大家,古堡里,几乎每个角落都挂着画,甚至一些隐秘的地方还藏着画,但是这么大个厕所却一幅画都没有,这显然是很不正常的。
“是本来就没有,”阮阑烛意味深长的说道:“还是被人取走了?”
阮阑烛的这个问题没有人能回答,毕竟谁也没有看见过,唯一知道答案的小素也已经消失了。
风拂晓提醒了一句:“你们说,有没有可能楼上的那幅画就是呢。”
谭枣枣想了想,“你是说那幅...不能吧,那不是新画的画吗?”
“我不觉得女主人真的有在画画,我倒是觉得我们才是她眼中的画。”
古堡的钟声再次响起,午饭的时间到了,众人很快就聚集在了二楼餐厅,还是早上的位置,但此时,原本小素的位置已经空了下来,小素的死亡,让队伍里的气氛很低沉。
即使午餐很美味,众人也没有多少胃口,相较之下,吃的津津有味的阮阑烛和风拂晓就显的格外惹眼,面对若有似无的打量,阮阑烛眼皮都没抬一下,语气冷淡的说:“看我干什么?我脸上有饭吗?”
对面有个人没忍住说了句,“上午刚死了人,你怎么能吃的下去?”
“为什么吃不下?门里死人不是很正常吗?”风拂晓好奇的看着那个男人,“难道你不吃就不用死了?没准这就是你的最后一顿了呢。”
“你......”男人听到这话,手指着风拂晓破口骂道,“tmd你个小丫头片子,信不信我......啊!"男人的骂声戛然而止,只见他瞪大双眼,目光惊惧的看着手边还在颤动的餐刀,他能清楚的感受到刀柄冰冷的触感,餐刀的刀刃大半已经没入桌面,只差一点,他的手就要被扎穿了,男人的视线缓缓上移,定格在突然出手的张启灵身上,对上他冷漠的眼神,只一眼,他就低下了头不敢再看。
本就压抑的氛围更是降到了冰点,桌上的人纷纷倒抽一口凉气,噤若寒蝉的偷瞄着人狠话不多的张启灵。
阮阑烛看着眼前的闹剧轻笑一声,“怎么不继续了?是只敢欺负小姑娘吗?”
没有人接话,阮阑烛擦了擦手嘀咕了句没劲,林久时在一旁听着只觉得好笑,这个戏精。
古堡的女主人午餐的时候并没有出现,直到他们吃完了饭才珊珊来迟,虽然只是短暂的瞄了几眼,但是,女主人眉眼间的笑意却是看的明显,她看起来有种饱餐了一顿后的餍足感,鲜红的嘴唇更加鲜艳。
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开始了下起了雨,林久时提议回去睡个午觉,风拂晓也正有此意,于是一行人先是去了阮阑烛的房间,有了神州的帮助,他们很快就找到了藏在房间里的画框,这里居然藏了6个画框,阮阑烛看着找出来的画框脸色不太好看,但幸好的是他们发现的早。
林久时问:“要不要跟他们说一下?”
“晚些时候吧。”阮阑烛的语气很淡,这批过门人的素质都很差,他不太喜欢,也没有兴趣做救世主。
处理了那些画框,风拂晓就和张启灵回了房间,她推着张启灵让他上床躺好,给他掖了掖被角,“你睡一会儿,你昨晚都没睡觉。”
没有拂了她的好意,张启灵闭上眼缓缓进入了浅眠。
见他睡着,风拂晓来到窗前拿了一个单筒望远镜出来,阴沉的天空让人的心情也低沉下去,淅淅沥沥的小雨落在灌木丛上,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许久没有打理的花园,在雨水的浇灌下,肆意的生长,楼下一个人都没有,想来是都去休息了,风拂晓失望的放下望远镜,听着外面的雨声,她没忍住打了个哈欠,雨天,真的是最适合睡觉的天气了。
风拂晓轻手轻脚爬上了床的另一侧,两人中间的距离远的还能再躺两个人,然后她就像个毛毛虫一样慢慢蠕动到了张启灵旁边,被子里的手悄悄的握住了张启灵的手,和他十指相扣,闻着他身上的味道,风拂晓心满意足的闭上眼,没一会儿也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