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桃李满天下

何太太的爷爷曾经是礼部侍郎，学生无数，可谓是桃李满天下。何氏从小在礼部里长大，对清吏司、祭祀司、客清吏司、膳膳司都很熟悉，与齐盈说着朝中的事情，她说的很清楚，也很详细。经过这两个人的一番交谈，何太太和齐盈也就混熟了。所以齐盈对她，对贺家人，都有了更多的了解。何太太姓许，当初嫁给何章的时候，她的身份比何章要低一些，所以整个何家对她都很好。贺璋跟她琴瑟和睦，虽然这么多年来，她就生了三个女孩，却一直没有子嗣，但贺璋从来没有动过纳妾之类的念头。“贺家有个规定，四十多岁还没有孩子，是不能娶妻的。我婆婆向来看我不顺眼，这么多年来，我膝下无子，再加上贺家的家规，她一直耿耿于怀，还怂恿自己的儿子在外面包养小三。哈哈，也就是她这种蠢货，才会做出这种荒唐的事情。”齐盈第一次见到贺夫人的时候，还以为她只是一个很有礼貌的贵妇人，但接触多了，就会发现贺夫人活泼又活泼，很讨人喜欢，虽然她和齐盈的母亲是一辈的，但在一起的时候，齐盈总会忽略了自己的年纪，总会以为她只是一个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大姐。贺夫人和齐盈混熟了，也就没那么拘谨了，就跟普通女人一样，跟她聊起了家长里短，偶尔还会聊起她那烦人的婆婆，以及那些顽皮却聪慧的姑娘们，聊起了京都城里家家户户的家长里短，让她觉得很是有趣。齐盈是个好听众，什么都爱听，又没有什么好朋友，以前虽然可以从承恩伯府里得到一些京中世家大族的大事，可贺夫人说的话，却是另一回事。何夫人的教养是毫无疑问的，但是她的教养到底有多差，她说的都是别人家里的流言蜚语，嘲笑别人的家庭不和，嘲笑别人对自己的不尊重，对自己的兄弟姐妹之间的矛盾，自己也不会有丝毫的反感。贺夫人说这话的时候，站在一个很中立的角度，用的话既俏皮又优雅，又有自己的见解和分析，让齐盈觉得自己学会了不少做人的秘密和诀窍。若说为人处世之道，何太太的学识之深，毋庸置疑，贺璋派她去见齐盈，倒也是一步妙计。而贺璋带来给齐盈的可不仅仅是他的妻子，还有一位来自西域的商人。那支来自于西域的车队，叫做哈奇斯，听闻今天是皇妃大寿，专程前来送礼的。哈奇斯带来的礼物也很丰富，光是这一次送来的礼物就超过五十车，其中包括了西域的特产，琉璃，水晶，玛瑙，碧玺，只有西域皇室才能享受到的奢华地毯，以及大量的西域特产的种子，以及一些珍稀的药草，比如万年雪莲。清单上的礼物很多，不过齐盈并不在意，最让她感兴趣的，还是礼物清单上排名首位的一件礼物——月轮。而在月轮的背面，则写着时间。所以，她才会询问哈奇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哈奇斯立刻下令，让手下去拿那把月亮之枪。齐盈接过，看了看，这月亮还不如她的手掌大，呈圆形，分为两个部分，第一部分是一个罩子，第二部分则是一个隐藏的按钮，按下之后，这个月亮就会自动开启，月亮通体金黄，与天上那一轮高挂的月亮是一样的，外形也差不多。掀开盒盖，里面是一副画，画着一副云彩追逐明月的图案，月光下是一副山水，显得格外的荒凉，和中原的景色完全不同。哈倒是很配合的跟齐盈解释道：“这幅图上是一座叫做神女山的图案，是我们西方最有名的一座山，据说是女神下凡。”齐盈满意的点了点头，又将目光落在月轮上，她觉得这月轮很有创意。在盒子的下方，是一个圆形的月亮，上面覆盖着一层薄薄的晶石，上面刻着十二个数字，代表着一年中的十二个时辰，虽然不大，但是上面的每一个动物，都被雕刻的惟妙惟肖。在十二生肖之中，有一颗珠子，是一颗小小的珠子。这珠子会慢慢旋转，到了特定的时候，珠子就会自动旋转到黄道十二宫的方位，使用珠子的人就能知道是几点了。好极了齐盈拿着这东西，心里有些奇怪。但是，她却不敢多想。她仅仅是对哈奇斯说：“它会继续旋转下去，还是不会停止？”“不会了。所以，三天之后，你要把轮子背后的一个小小的齿轮，旋转一圈，让轮子继续旋转。”齐盈翻过月亮，发现月亮上有一个小小的陷阱，点点头，赞叹道：“想不到西域的人，竟然能制作出这样的月亮，我很佩服，也不知道这是谁发明的？”“是个聪明人。恕我不能说出他的真实身份，他是不想告诉你的。更何况，这把刀虽然出自西方，可是在整个西部，能够使用的人却不多。我也是无意中得到的，听说皇后的生辰，就将这件东西加到了礼物上。还请王妃不要嫌弃。”哈奇斯说罢，再一次鞠躬。齐盈命他起来，又吩咐手下送上哈奇斯一堆赏赐，便将那人送走。贺璋道：“你怕他不值得信任？”齐盈摇摇头，“贺公子送到我这里来，当然可以信任。我就是被这月亮之力给吸引住了。要不，贺先生给我说说哈奇斯和他的车队？”贺璋滔滔不绝，将自己知道的一切都说了出来。大周和西域，南蛮，还有东夷，都有贸易往来。朝廷在边疆设置关市，使其与外国贸易往来。大周境内的关市，会有异族收购绸缎。32d、金、银、米、酒、盐、丝绸、瓷器等等商品，大周还会向其他国家收购牛、马、皮、皮、土等等。除官方明确规定的禁货外，其他货物均可按自愿原则进行买卖。这也是为什么京京城里，不时会有西域和南蛮的商人出没的原因。在北方人与大周战争爆发前，两个国家一直在通商互市，但这一次战争持续了二十多年，关市早已废除，但凡有商人胆敢与北方蛮族勾结，一律以叛国罪处死。至于西域，原本就是一个由十六个国家组成的国家，根本就没有一个可以和大周相媲美的军队，因此，在西域和大周国的往来最为密切。哈奇斯出生于一个富裕的家庭，在西部也算得上是一个富有的商人，从小就跟着自己的商队走南闯北，所以才二十一岁，就成为了一个经验丰富的生意人。听贺璋这么一说，齐莹不由失笑，想起哈奇斯的小胡子，他原本是个清秀的少年，但现在看来，他应该是刻意留下了胡子，好让自己显得更有经验一些。贺璋明白齐盈的意思，也跟着笑了起来，将哈奇斯的事情说了一遍。哈奇斯是他的二十六个孩子，听说他有四十多个老婆，七十几个孩子，还有三十多个女孩。齐盈：“”还真是个三代同堂啊。也不知道出身豪门的哈奇斯，到底有多大的财富。哈奇斯所在的家族并不强大，他的母亲也不过是他的几位夫人中最普通最普通的一位，根本帮不上他的忙。因此，哈奇斯虽然年轻，但也是一个勤奋好学的人，跟随着商人们东奔西走，很快就成为了一个重要的中坚力量。但就是这么一个有能力的人，也引起了其他叔叔和哥哥的嫉妒，他们多次想要刺杀哈奇斯，哈奇斯不得不离开了这个家庭，舍弃了自己的遗产，保留了自己的生命。不过哈奇斯是一个很有能力的生意人，虽然他提出了放弃遗产的要求，但他的父亲还是很同情他，将自己的大部分遗产都捐给了哈奇斯，并且向哈奇斯推荐了他在商界的一条非常重要的关系。这样的退让，让哈奇斯获得了比应有的财富还要多的财富。于是，哈奇斯成立了一支属于自己的商人队伍，这还是他独自一人前往大周朝。而要经营一家长期稳定的商行，首先要找到一个强有力的后台，这是每一个行商都知道的真理。贺家乃是江南巨富，祖上经商的时候，就和哈奇斯一家有来往，在哈奇斯自立门户的时候，他们首先找到了贺璋，想要得到贺璋的庇护。贺璋和哈奇斯经过一系列的利益交涉，最终还是答应了哈奇斯的要求，并且答应为其在大周城的商人们保驾护航。哈奇斯为人精明，也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到贺璋已经倒向了皇妃那边，特别是皇后娘娘的寿辰在即，所以哈奇斯才会提议，要送上一份礼物，和皇后娘娘搞好关系。他不求什么皇后娘娘的庇佑，只要自己送的东西，她就收下了。贺璋考虑再三，才向齐盈推荐哈奇斯。总之，哈奇斯是一个值得信任，也很有实力的生意人。虽然贺璋这么说了，齐盈依然打算借助承恩伯府的力量去调查，想要知道那个哈奇斯到底有没有贺璋所说的那么可靠。“实际上，微臣向皇后推荐他，是另有深意的。”贺璋将一切准备工作都做好，这才进入正题。“贺公子但说无妨。”虽说两人名义上是主仆，但贺璋和她的父亲年龄相仿，在朝堂上也是举足轻重的人物，所以齐莹对他也有一种本能的尊敬。而且她也不是那种喜欢摆谱的人，在没有触及到她的底线之前，她对任何人都很客气，不管是对主人，还是对朋友。贺璋：“夫人，你怎么看生意？”“做生意，就是为了赚钱。”齐盈回答的很快，但她对做生意并不是很懂，从小就不差钱，当然不会去做生意赚钱。“你是不是也有自己赚钱的办法？”贺璋摸着自己精心修剪过的胡须，微笑着问道。“嗯。我只是没有想到罢了。”齐盈自然知道贺璋的用意，不过她也耐着性子，等着贺璋说完。“你不知道也很正常。你从小就被伯爵大人捧在手心里，如今更是大周王朝最受人尊敬的妃子，大周王朝不缺你的钱。臣敢说，就连皇帝和伯爵，都经常为钱发愁。皇帝为内库发愁，伯爵为兵饷发愁。只有你，从小就生活在锦衣玉食之中，从不为钱财发愁。”贺璋直言相告，齐莹也是连连点头，一点都不觉得委屈。他继续说，“不过，你现在的钱，只有两种，一种是皇后娘娘的俸禄，一种是郡守府对你的赏赐，还有你的农庄和店铺。因此，皇后娘娘现在已经成了皇后，可你现在，却依旧要吃娘家的饭。不过，你有没有听说过，男人不能靠着别人的钱吃饭，女人靠着自己的嫁妆活着。你现在可是皇妃，却要吃家里的钱，这不是很光荣么？”齐莹：“不过，这种事我也不会告诉别人的，哪来的荣誉？”“皇后有没有想过，即便是你的亲生父母，也不是一个好办法，小孩子总要学会自立，连鸟儿都懂得孝顺，更何况是人？”你觉得承恩伯手握四十万兵马，根本就不需要担心钱，他很担心，甚至已经长出了不少白发，但他不想让你这个做儿子的看到。如今的朝廷，早已断了发放粮饷的渠道，虽说因为刘焦一族的抄家，财政上的压力得到了一定程度的减轻，但是这四十万人的粮饷，却还是被朝廷拿去了三分之一，剩余的三分之二，还需要伯爷自己去解决。这可是一笔巨大的财富，一年最少也要几千万两银子，如果不是这个原因，你觉得朝廷会不会把承恩伯赶下台，如果不是他们不愿意，谁也不会愿意接手这个烂摊子。继承承恩伯爵之位的人，都要为巨额的军饷发愁，一个弄不好，大军就会造反，到那时，国破家亡，遗臭万年。承恩伯府肯定在暗地里做了许多赚钱的生意，否则也不可能维持到现在。”齐盈赞同的点了点头，“贺先生说的对。这么说，你要我加入哈奇斯的商团，也算是一份投资？”贺璋颔首道：“还是母后聪明。我虽然做了个户部尚书，但主要的爱好却是做生意和赚钱。我想要自己的事业，自然不会自己做生意，不过哈奇斯是个很有能力的生意人，我觉得我应该把赌注压在他的头上。我既已为皇后效力，自然要为皇后筹谋，殚精竭虑。我希望这仅仅是一个开端，皇后以后会靠着自己的权势和权势，发家致富。有了这些银子，她就可以为所欲为，拉拢更多的人为她卖命。正所谓，人不可貌相，人不可貌相，想要成为一个真正的强者，就必须要依靠自己。”他说的没错。一向冷静的齐盈听了，也觉得热血上涌。从前她年幼，被父母护着，也没人对她说起，现在贺璋不再拿她当做儿女看待，而是要她成为一方雄主，一方雄赳赳气昂昂的人物，她才恍然醒悟过来。没有人天生就有承担的义务，她的家族疼爱她，她的父皇将她送进了皇宫，却从来没有让她承担过生育的责任，就是怕她有危险，但是，她依旧忘记了自己是女儿，也是妹妹，更是伯爵府的大小姐。她已经大了，总要帮他们一点忙才行，不然她就成了一个吃白食，却不知道报答的人。她这次终于认真对待了何璋，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他为她指出了生活的真谛，令她茅塞顿开，所以她起身，向贺璋郑重行礼。“多谢前辈指点！”贺璋也不拒绝，坦然接受。不过，他也松了口气，知道自己赌对了，这位皇后娘娘，别看她年轻，只是个孩子，可她的确是一块好料子，稍微打磨一下，就能大放异彩。这种可造之材，正是他贺璋想要的。当然，他也确实是想要更多的钱，更多的钱。但齐盈在权力中枢呆的时间长了，做事做事要三思而行。因此，在一开始的激动和激动过后，她并没有立刻同意贺璋投资哈奇斯，而是说需要仔细斟酌。贺璋自然也知道这一点，所以才会如此平静的离开。齐盈最相信的就是自己的爸爸，所以她专门让人去请了自己的爸爸，亲自告诉自己。齐升一想，也是。他已经让人调查过哈奇斯的来历，若是没有问题，那就和贺璋合作，在西域商队中分一杯羹也无妨。到了晚上，齐盈再次取出了自己的月亮，还有一个和月亮一样的四四方方的圆盘，放在她的床上。千秋转是程昊为她准备的生日礼物，齐盈仔细比较了一下，发现月轮和千秋转的原理差不多，都是用来蓄力的，只要装好了，就会自己启动。程昊这把“千变”制作的也很巧妙，它分成了两个部分，最外面的部分是可以朝左边展开的，圆盘上并没有月轮上的珠子和十二生肖图案。程昊选择了十二副贺寿图，分别是美女。每个小时都会有一幅新的美人画像，上面有不同的图案，可以判断出具体的时间。齐盈接过程昊送来的东西后还挺高兴的，她早就想要一件便携式的手表了，也是在程昊给她的那张五轮漏刻图纸上做了修改后，她才有了这个想法。这段时间以来，她对千秋转很是喜欢，无论去哪儿，都会随身携带，偶尔还会拿出来欣赏。可是，当她从西域的商队那里，无意中拿到一把月轮时，她突然觉得，这就是自己想要的。没有对比的话，她最喜欢的就是千秋转，而此时一对比，她便知道月轮简直就是根据自己的爱好和期望而制造的。她将月轮展开，看到了一副七彩的画卷，还有月光下的神女山脉，有一种说不出的亲切感。如此精致而又圆润的工笔，每个地方都栩栩如生，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让她不禁浮想联翩。元烈承诺，总有一天，他会为她制作一个可以让她移动的手表。之后他走了，这段往事便被她尘封在回忆里，一直蒙着一层灰，直至程昊的到来，看到程昊出色的手工技艺，她才忍不住将其和袁烈联系在一起。这把月轮刀，还真是和那元列有些相似。哈奇斯是西域人，她从西域商人手中购买的口红，也是从西域运来的，最近几年，她只听说过两个与元朝有关的消息，都是从西域传来的，那么，阮烈在哪里？难道，哈奇斯的幕后黑手，就是他？他现在还好吗？此一时彼一时，若是袁烈改名换姓回到大周，倒也不是没有可能，只是一直没有消息，或许他并不愿意回去。她双手紧握着手中的明月，仰着头，闭目休息。算了，现在多想也没用，明天让人去将哈奇斯宣召过来，到时候她就可以拐弯抹角的打听一下了。哈奇斯也不知道齐盈会在多久后再来找他，他很激动，也很兴奋，可是当他真正见到齐盈时，他显得很平静。齐盈见了他，让他坐下。“今天找你来，是因为我对西部很好奇，也很好奇，我从小就很少出去，希望能从你这里听到一些关于西域的事情。”哈奇斯立马道，“如果是这样的话，公主殿下可真是挑对人了，整个西域，没有人能及得上我。”哈奇斯向齐盈讲述起了西部的情况。从西域十六国如何如何分布，到什么地方出产的葡萄，什么地方出产的蜜瓜，什么地方的囊穴如何如何奇妙，那里的烤饼如何如何可口，骆驼是如何如何忠实驯服，如同一家人一般。说完骆驼有多萌，他就说了一句西部有名的烤全驼，齐盈一脸同情的说道：“你刚才不是说，这些骆驼忠心耿耿，性格温和，很有灵性，经常带领我们在沙漠里寻找水和绿洲，如果说它们是你的亲人，那你怎么会把它们当成自己的亲人呢？”哈奇斯：“这恐怕就跟我们大周人崇拜牛、狗，而有的人却把牛、狗当饭吃，哈哈哈哈。”聊完了吃喝拉撒，哈奇斯又聊起了西域的现状，“西域十六国如今混乱不堪，连年征战，民不聊生，一场大战下来，死伤无数。如果能尽快解决这场战斗该有多好。”齐盈问道，“既然要打仗，那肯定是有理由的。到底是什么人在发动这场战争？”“说来话长。这得追溯到好几年以前。3。”哈奇斯面露期待的神色：“那就好。”据说数年之前，有一名来自于西方诸国，其中实力最弱小的哈迷王国，有一名神秘人物来到此地，此人名为‘凡尔’，听起来颇为霸气，用西域话来说，便是神灵的转世，一般人可不会这么称呼他。凡尔率领着自己的卫队，像是神灵的信使一样，从西域的沙漠中拯救了哈迷国三太子，而此时，他正被一群狼包围着。三王子对凡尔感恩戴德，便将他与所有护卫一起送到了哈米。三王子从小就身体不好，凡尔一到，就用自己的神力为他治疗。国王很高兴，随后凡尔开始用自己的魔法，比如呼风唤雨，呼风唤雨，征服了国王，让凡尔做了一名帝国的国师。在凡尔的帮助下，一向软弱无能的三王子，终于有了争夺皇位的想法。大王子、二王子、四王子、七王子、八王子自然不会高兴，可他们怎么也想不到，一次皇室打猎，竟然害得两王子、四王子、七王子和八王子全部被杀，虽然凶手做得很干净，但国王却发现，这件事和大皇子脱不了干系。大王子矢口否认，直截了当地说，这一切都是凡尔与三皇子策划的。同时，他也开始质疑起凡尔和三王子来。当天晚上，大皇子就率军闯入了他的寝宫，将他斩杀。没有人明白他为何会突然发狂。这个时候，凡尔在三王子的帮助下，带着一群支持王子的士兵，杀入王宫，杀死了杀死自己父亲的大皇子。接下来，就是三王子继位。凡尔虽然还在担任着王国的宰相，但新国王却对他宠爱有加，几乎将所有的军权都交给了凡尔。凡尔刚刚掌权没多久，六王子就因为刺杀国王而被终生监禁。而在他去世之前，他将两年多大的大儿子交给了凡尔，并命凡尔成为了摄政王，负责处理整个国家的事务。这才过去了不到半年的时间。齐莹：哈迷，你们是不是太小了，难怪他们的国王和皇子这么愚蠢，这么容易就被一个外来者给耍了，这个凡尔能在短短六个月的时间里，就把一个王国给偷走了，很显然，这一切都是他一手策划的。“是啊，也就是大周国的一半大，二十多个城市，人口数十万。”“所以说，经历了这些事情，就没有人怀疑过他，他是一个外来者，来到哈的时候，他的家族内部就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很显然，这一切都是凡尔一手促成的。”齐盈把自己的疑惑说了出来。哈奇斯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当然不是，大王子殿下不是已经开始怀疑他了，但是那天晚上，他就像是疯了一样，闯入了皇宫，杀死了自己的父亲。人就是喜欢欺负弱小，自然崇拜强大的人，也喜欢欺负弱小的人。而哈迷的皇室、贵族，在得知冒犯凡尔的人，没有一个能在那一晚存活下来的时候，也就没有人敢指责他了。相反，所有人都会想方设法地去巴结他，得到他的认同。比如，六皇子最后没有杀死凡尔，而是选择了暗杀新王，究其根本原因，还是怕了。”“这个王国的皇帝都是一群昏庸之辈，没有一个能拿得出手的，怪不得凡尔一到，他们就成了砧板上的鱼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