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绣,你是咋回来的?”
宁二叔看着毫发无伤的绣绣,有点不可置信,“谁把你救回来的?”
“咱们一会儿可得谢谢人家。”说着宁二叔就要招呼宁学祥要给人恩公准备桌酒席,好好谢谢人家。
“二叔,我是自个回来的。”
枫溪抱着绣绣娘,安抚的拍了拍她的后背,笑眯眯的回答。
“俺被土匪关在柴房,没多久就听到外面传来惨叫,之后外面就没了动静,俺趁机把绳子磨断跑出来。”
“俺看到那些土匪全都死了,俺害怕就赶紧从棚子牵了匹马跑回来。”
“土匪都死了?”
宁二叔凝眉思索,这杜大鼻子虽然是土匪,但是这么多年也没听说跟谁结仇。
“我倒是听说杜大鼻子有个故交好友想要请他加入什么自卫队,听说诸会长那边也被邀请了好几回呢,该不会是这中间出了什么事吧?”
宁可金突然开口,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过去。
宁二叔闻言若有所思,看着绣绣:“绣绣,你觉得呢?”
“不清楚,不过俺走的时候看了一眼,马子全都死光了,而且马子窝里被人翻的乱七八糟,但是没看到少什么东西,应该不是冲着钱来的。”
“哼,你说不是就不是了?我看说不定是杜大鼻子在外面惹了祸,被人杀上门了,我闺女就是好福气,被马子抢走都能自个回来。”
这福气给你要不要?
枫溪翻了个白眼,都不好意思骂出声,宁愿要地也不愿意救闺女的人,她也很少见好不好?
“行了,既然人回来了,那就赶紧收拾收拾,这婚事也该开始了,别让费家等急了,这村里人都等着吃席呢。”宁学祥说着手往袖子里一揣就准备往外面走。
“等等,我有话要说!”枫溪伸手拦住宁学祥,“我想过了,这婚事就算了!”
“算了?”宁学祥猛地一扭头,像是看疯子一样盯着枫溪,眼神里满是不可置信,“什么算了?这事情都办到这地步了,你说算了?就算出了马子这回事,你看这天儿,”
抬手指了指外面,咬牙道,“天还没黑呢,你还是清清白白的姑娘,这要是费家不愿意你到时候回来跟俺们说,你爹我去找费家说理去!”
“绣绣啊,你不是喜欢费文典吗?怎么不愿意了,该不会是这马子真的……”绣绣娘颤抖着嘴唇说不出话来,只能抱着绣绣哭嚎,“俺的绣绣啊,怎么这么命苦!”
“娘,你想哪去了,”枫溪赶紧抱着人哄道,“这没影的事,我好着呢,这土匪就把我绑柴房里,没咋样,我就是不喜欢费文典了,不想嫁给他了!”
不管他们怎么逼问,枫溪就是一副死也不嫁的样子。
宁学祥没脾气了,一跺脚指着绣绣骂道,“你不嫁,人家费家彩礼都送过来三年了,你现在说你不嫁,当初人家送的时候你哪去了?”
这彩礼其他东西都好说,但唯独一样最难办——费家送的五十亩地。
“那五十亩地俺可是种了三年了,三年啊,你说不嫁,那不是要俺的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