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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一点也没做好二十岁的准备 挺纳闷的 就像谁背后推给我一样 我以为我二十多岁会去看山河大海 落日余晖 可事实上是 我还在找寻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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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知书坐在酒馆深处的角落里,她的酒量并不是很好,要了一杯度数较低的果酒和一些小吃后,将视线投向舞台。
此刻正演唱一首叫《阿楚姑娘》的民谣歌曲,这首歌许知书曾刷视频软件时听到过。
明明听过的歌曲,她在此刻听时觉得内心无比惆怅。
时光把姑娘清澈的眼神,变得格外惆怅,她在南方的艳阳里四季不分。
在歌手唱完最后一句“今夜你会不会在远方,为我守望…”后,酒馆内响起热烈的掌声,许知书也跟着她们一起鼓掌,徐岁却无心参与到这样热闹的气氛中,她低头又闷了一口酒。
宋栀年.“大家好,我呢,叫宋栀年,今天我站在这里,想跟大家分享一件趣事,那就是我的人生完蛋啦!”
舞台上的话筒被一个女孩儿夺过去,她看起来已经喝醉了,倾斜着身子,醺醉的笑容在唇边挂着,眼神却是朦胧懒洋洋的。
舞台下的顾客们没太在意她说话的内容,只是看到她这烂醉的样子觉得好笑。
#宋栀年.“以二开头的年纪我已经过半了,可我还是没有完成自己的梦想,就连我的父母都不理解我的坚持是为什么?我真的,活得好失败。”
宋栀年以玩笑般的语调轻快地讲述着,徐岁和许知书不约而同地被她的话所吸引,双双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目光专注地落在她身上。
台下有一个男性顾客冲她喊道:“活得失败没关系啊,跟我加个联系方式,让你从麻雀变凤凰!”
同座的其他几个男性不由得大笑起来,徐岁瞥了那群人一眼,冷笑道:
徐岁.“只用下半身思考的低等动物。”
舞台上的宋栀年仿佛置身于另一个世界,对台下那些夹杂着恶意的笑声充耳不闻。
聚光灯毫无保留地洒落在她身上,那明亮而集中的光线,在此刻却如利刃般刺眼,让她不自觉地眯了眯眼睛。
#宋栀年.“接下来,我给大家唱首歌吧,唱什么歌好呢…”
服务生走到她身旁,声音温和道:
.“小姐您喝醉了,我扶您下去休息吧。”
宋栀年不太情愿,但她实在是没有力气,只能口头挣扎道:
#宋栀年.“别呀,你让我唱完下去。”
服务生把他扶下去也不是,不扶也不是,他朝台下问道:
.“请问这位小姐的朋友在吗?”
台下无人回应,刚刚桌上的那几位男士凑在一起不知商量着什么,他们发出不怀好意的笑声,正当他们其中一人想自告奋勇时,隔壁桌响起两道清脆的女声:
#徐岁.“我来扶她。”
许知书.“我可以送她回去。”
二人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说出了这句话,顺着声音的源头望去,四目相对的刹那,原本略带惊讶的脸庞上,不约而同地浮现出一抹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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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岁和许知书一左一右,将已经站不稳的宋栀年搀扶着。
#徐岁.“小姐姐,你家在哪儿呀?”
看着倒在自己怀里的宋栀年,徐岁温声问道。
宋栀年并没有喝到断片,她摇摇晃晃地从徐岁怀里直起身子,报出一个地名。
宋栀年.“…在,在逸居苑。”
#许知书.“我来打车,麻烦你扶着她了。”
徐岁冲她点点头,许知书走到街道旁,等待着来往的出租车。
正此时,天空中悄然飘起了鹅毛大雪,一片片雪花纷纷扬扬地洒落大地。
许知书抬眼望向天空,刹那间仿佛被这突如其来的雪景怔住,双眸中闪过一丝惊艳与惊喜,随即轻声惊叹道:
许知书.“天啊,是初雪!”
徐岁看到细雪如盐,不由得伸出手,雪花落在掌心便消弭无形,但凉意骤然就添了一丝,又一丝,她回应道:
#徐岁.“今年的这场雪,比往年都来得早一些。”
宋栀年原本昏沉的脑袋,在瞥见那片初雪飘落的瞬间,仿若被注入了一丝清冷的清醒。那一抹洁白如同灵动的精灵,轻盈地舞动着,悄然驱散了她脑海中的些许混沌。
不知为何,在这座并不属于自己的城市,身边是并不熟悉的女孩儿,初雪的到来仿佛是一场奇迹,是雪成为冬的奇迹。
原来,在这个世界上,还有另一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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