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星“啊…嘶，小结…呸，皓辰，老师跟你说啥了，这么快回来？”

顾皓辰“林星哥哥，不…要…转移…话题…”

手微微颤抖地指向哥哥身旁的那人，眉头紧蹙，眼睛里仿佛燃着小火苗。脸蛋鼓鼓的，带着几分不悦的红晕。

顾皓辰“还有…你…不准…欺负…哥哥”

喻言辞一脸正经的说

喻言辞“我没有呀，这…这只是个意外”

看到言辞的解释，跟上回答

林星“对对对，只是个意外，皓辰你看错了”

在这走廊上，我赶紧用身子隔开他们俩，仿佛有说不完的怨气要向对方倾泻。阳光从走廊的窗户洒进来，照在他们涨红的脸上，每一秒都充满着火药味，连忙说道

林星“啊对哦，快拿校服，走啦走啦”

顾皓辰见哥哥在，不好当面言论，只是狠狠盯着喻言辞

顾皓辰“我…陪哥哥…去”

林星“好吧”

顺便牵起了小哑巴的手，不知什么时候小哑巴握的更紧了，像个小孩一样，为了不离开这个人，紧紧的抓牢

因为刚才的事情导致两个人都有点小尴尬，三个人一起简直就是尴尬中的尴尬，喻言辞带两人拿完校服之后，来到了教室，全程没有说一句话，但是喻言辞，总感觉背后有骨凉飕飕的寒意

微风轻拂着九月的校园，林星站在新教室门口，目光与辰辰相遇的刹那，嘴角不自觉地扬起。

分到同一个班的喜悦凑过去说

林星“还挺巧的嘛，居然跟你这个小学霸分到同一个班”

顾皓辰露出了开心的笑容，但也时不时的观察那个男生离开了没，简称:奇怪的红孩儿

两人并肩走进教室，阳光透过窗帘洒在课桌上。新同学们都注意到这个新来的男生，他说话时总是带着温和的语气，举手投足间散发着让人舒服的气质。

同学“这就是林星吧，好温柔的样子”

后排有同学小声议论着。

时间在欢声笑语中悄然流逝，窗外的夕阳染红了整片天空。

林星收拾书包时感慨道

林星“真快啊，这一天就这样过去了。”

顾皓辰点点头

顾皓辰“是…啊，时间总…总那么…快”

夕阳把教学楼的影子拉得很长，林星背着书包站在路口

林星“小结巴，看你瘦的要多吃点”

顾皓辰刚点头，又轻轻的微笑起来，身后突然传来一道略显低沉的声音

喻言辞“两位还没走？”

两人同时回头，就见喻言辞站在不远处，背着黑色的单肩包，校服外套松垮地搭在手臂上。他是早上那个在公告栏前拦住林星，问了句

喻言辞“你是不是丢了东西”

又没头没尾走开的学长，当时林星只觉得他眼神怪怪的，没太在意。

顾皓辰“喻…学长”

顾皓辰先打了招呼，他和喻言辞不算熟，但知道对方是高年级的风云人物

喻言辞的视线掠过顾皓辰，像是只是礼貌性地扫过，下一秒就稳稳落在了林星脸上。他走近几步，嘴角勾着若有似无的弧度，语气听着是对两人说的

喻言辞“刚才看到你们在这儿，还以为在讨论什么要紧事。”

顾皓辰笑了笑

顾皓辰“没…有。学长…这是刚…忙完社团活…动？”

喻言辞“嗯”

喻言辞应了一声，眼皮都没抬一下，目光始终没离开林星，像是在透过他看什么，又像是单纯地被他吸引

喻言辞“看你们聊得挺投入，没打扰吧？”

林星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撇了一眼，手指的指身前这个人的胸膛

林星“有事说事，别挡我前面”

话没说完，林星口袋里的手机突然急促地响了起来。他立刻掏出手机，屏幕上跳动着“皇上诶”两个字

小鱼铃声:皇上诶，来电话了，还不速速接下~

林星“没事的话，我先接个电话”

他对两人说了句，快步走到旁边按下接听键。不知道电话那头说了什么，他的表情瞬间变得有些焦急，连连应着

林星“我马上过去”

林星“好，知道了”

挂了电话，林星转过身，脸上还带着匆忙

林星“不好意思，我爸那边有点急事，我得先走了！”

他看向顾皓辰

林星“小辰，你自己走，没问题吧？”

顾皓辰“没…没事，你…需要我…一起吗”

林星“不用了”

说完，他甚至都没有看喻言辞一眼，抓起书包带就往公交站的方向跑。

顾皓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街角，才转回头，发现喻言辞还站在原地，视线追随着林星离开的方向，眼神幽深，像是藏着什么没说出口的话。

楼道里的声控灯被林星的脚步声跺得亮了又暗，他攥着钥匙的手心里全是汗，刚才那通陌生电话里的声音还在耳边打转——

周叔“你爸让我来接你，回家再说”

钥匙插进锁孔转了半圈，门“咔哒”一声开了，显然里面的人早就在等。客厅的灯亮得刺眼，一个穿着深色夹克的陌生男人正坐在沙发上，手里捏着个没开封的矿泉水瓶，见他进来，立刻站了起来。

周叔“你是林星吧？”

男人的声音低沉，带着点风尘仆仆的沙哑，眼神在他脸上快速扫了一圈，像是在确认什么。

林星反手带上门，后背抵着门板没动。家里的摆设还是老样子，只是爸爸常坐的那个单人沙发空着，茶几上没像往常一样摆着喝到一半的茶。

林星“我爸呢？”

他开口时，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在发紧。

周叔“我是你爸的朋友，姓周。”

男人没直接回答，往前走了两步，手里的矿泉水瓶被捏得变了形

周叔“你爸临时有点事，走得急，让我先带你走。”

林星“走？去哪？”

林星皱起眉，心脏猛地往下沉。他太熟悉这种“走”了。从小到大，他们总在搬家，从南方到北方，从市区到小镇，爸爸每次都开着玩笑说

林月耀“走，宝贝，爸爸带你去勇闯世界”

却从不说为什么不能在一个地方待久。但这次太突然了，早上出门时爸爸还笑着说晚上做他爱吃的红烧肉，但只有我知道，爸爸所谓的红烧肉又是花钱买来的，不禁我想起这个有点心酸。

周叔从随身的背包里掏出一张飞机票，递到他面前：

周叔“去临市，今晚的票”

林星的目光落在票面上那个陌生的城市名，指尖冰凉

林星“我爸到底怎么了？”

他追问，声音拔高了些

林星“他是不是出事了？你让他跟我说句话！”

周叔的眉头拧了起来，语气沉了沉

周叔“你爸没事，就是暂时不方便露面，他让我一定把你安全送到地方，等他处理完事情就去找你”

他顿了顿，眼神里带着点不容置疑的急切

周叔“别磨蹭了，再不走就赶不上飞机了，你爸在那边最担心的就是你”

林星盯着男人的眼睛，试图从里面看出点什么。可对方的眼神很稳，只有提到“你爸”时，才闪过一丝复杂。他突然想起早上现在想来，那对自己浅浅的微笑里藏着的分明是难掩的焦虑。

林星“我不去”

林星往后缩了缩，手紧紧抓住旁边的书架上

林星“我要等我爸回来”

他只有爸爸一个亲人了，他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跟一个陌生人走。

周叔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上前一步抓住他的胳膊，力道不算重，却带着不容挣脱的强硬：

周叔“林星，别任性！你爸要是没难处，能让你突然走吗？听话，跟我走，这是为了你好！”

林星“我…”

飞机引擎的轰鸣声沉闷地裹着机舱，林星靠窗坐着，侧脸贴着冰凉的舷窗。窗外是翻涌的云海，白得晃眼，可他的视线像是穿透了那层棉絮似的云，直勾勾地坠向地面——他甚至不知道爸爸此刻在哪，是安全的，还是正陷在什么他猜不到的麻烦里。

周叔“喝点水？”

周叔的声音在旁边响起，林星转过头，看见他手里拿着瓶拧开的矿泉水，脸上带着刻意放缓的笑意，可那笑意没到眼底。

刚才在火车站，他接了个电话，背对着林星说得很急，虽然听不清内容，但林星瞥见他握着手机的指节泛白，喉结滚动着咽了好几下，像是在压着什么情绪。

现在他又恢复了这副沉稳的样子，仿佛刚才那个瞬间的紧绷只是错觉。

林星没接水，摇摇头转回去，重新望向窗外。

林星闭了闭眼。他知道周叔在掩饰，掩饰着那些不能说的紧张，掩饰着爸爸可能遇到的危险，也掩饰着这场仓促逃亡背后，他不敢深想的真相。

窗外的云依旧在流走，像他们这些年不断迁徙的日子，只是这一次，他心里的不安像涨潮的海水，漫过了所有故作镇定的堤坝。

顾皓辰本有点小开心回到家，他的奶奶又发病了，他害怕无助，但他一想到林星那花开的少年，心理就好了不少，可这家是回不得了，顾皓辰平时不回家都只睡在离家不远的便利店旁，紧紧缩着

这次不一样，因为就算是小结巴也有了属于他的光，他始终相信着林星和他初遇时的那句话:放心，有我在，你可以随时来找我--

楼道里的声控灯随着他的脚步一层层亮起，到了林星家门口，他才放慢速度，理了理有点皱的校服衣角，抬手敲了敲门。

顾皓辰“林星…哥哥，我是…顾皓…辰——”

话音在空荡的楼道里飘了飘，没人应。

他又敲了两下，力道重了些，指尖触到门板时，才发现门是虚掩着的，轻轻一推就开了条缝

顾皓辰“有人吗？”

顾皓辰探头进去，客厅的灯暗着，只有窗外的月光斜斜地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家具的影子。屋里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不像有人在样子。

顾皓辰的心莫名沉了沉。他走到阳台，平时林星爸爸种的几盆绿植不见了，栏杆上还留着几个浅浅的印记。他又转身往林星的房间走，门没关，里面的书桌空荡荡的。

小鱼像是……突然被掏空了一样。

他想起下午林星接到电话时慌张的样子，想起那句没头没尾的“我得先走了”，想起自己当时还笑着说“我爸有事找我”

那些画面在脑子里转了一圈，最后停留在林星跑远的背影上，原来那时的仓促，是真的要离开。

书包从肩上滑下来，“咚”地砸在地上，怀里的物理卷子飘落到脚边。顾皓辰站在空荡荡的房间中央，月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长到像是要把他也卷进这片空无里。

他张了张嘴，声音很轻，带着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哽咽，在寂静的屋里荡开：

顾皓辰“林星…哥哥……你也…不要…我了吗？”

风从半开的窗户钻进来，吹动了桌上的空笔筒，发出一阵细碎的响声，像是谁也答不上来的沉默。